一看他深情款款的表情,花闭月就有种踢他下马的想法!
她如今是钦差巡抚,身负重任,众目睽睽之下,东方闵居然与她如此的卿卿我我,只怕她的断袖之名很快就要在北境传开来!更有传到大楚国皇帝与萧丞相耳中之势,到时候不知道她的准公公会作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面色更是郁郁,终于忍不住道:&ldo;你真是轻浮!&rdo;
东方闵闻言,他唇边的微笑,终究还是越发柔和温暖了:&ldo;在下很喜欢真性情,更喜欢随心所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说这个就是你所说的轻浮?&rdo;
听着他的言语,花闭月不复平日的优雅,双目如电,眼梢却含有郁意,轻笑一声:&ldo;好一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阁下究竟何时开始喜欢我的?&rdo;
东方闵噙着唇边的笑意道:&ldo;当然是从你开始和我做对的时候!&rdo;
花闭月鄙夷道:&ldo;若是天下的女子对你用欲擒故纵的法子,你岂不是要喜欢很多女子?&rdo;
东方闵眼中光芒熠熠,悠悠笑道:&ldo;在下只有一颗真心,而且已经完全都给了你!怎还会喜欢别的女子?&rdo;
听闻此言,花闭月立刻缄口不言。
她深知自己遇到了一只道行高深的白狐狸!
如今璧宿在镯子里盘膝而坐,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刺耳无比!东方闵这般举动,璧宿当然明白他的心思,终于忍不住愤慨道:&ldo;东方师兄,你怎能对我的女人动这种心思?&rdo;
当然,他用的是玄术师之间一对一的秘术传音。
东方闵闻言微微一笑道:&ldo;花小姐是天命女子,命中不止你一个夫君,莫说你反对,就是玉流觞加上萧琛一起反对,也是无用。&rdo;
璧宿怨念丛生:&ldo;我当然知道她命中多夫,但是东方师兄,你怎么可以跑来凑热闹?&rdo;
东方闵悠悠笑道:&ldo;璧宿你见外了不是?听说萧琛很快就会回来,虽然玉流觞会与萧琛会发生纠结,然而,他们迟早都是一个阵营的人,璧宿师弟你一人对付玉流觞与萧琛,会不会很辛苦?如果加上我,我们两个人是不是胜算多些?&rdo;
&ldo;总之,当日我撮合你与月牙儿,师弟你要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自然要撮合我们,何况我为了帮衬你,都要准备与好友玉流觞为敌了,你应当感动才是!&rdo;
半晌,耳中也没有传来璧宿的话语。
东方闵笑道:&ldo;怎么了?莫非感动的在哭?&rdo;
然璧宿一点感动温情都没有,他的声音简直是怒气冲天:&ldo;师兄你可真是无理取闹啊!&rdo;
东方闵无耻道:&ldo;若是我闹的话,就先封印了你!&rdo;
璧宿胸中如火一般沸腾,顿时很烦恼,很郁闷,自从师傅隐世离开后,把封印交给东方闵,倒是成了威胁他的手段,更甚者居然看中他的女人。
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如今,花闭月与东方闵两人共乘一匹,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二人很快就与另一行人拉近距离,他们自然是北宫啸的车队,但见这行车队以马车为主,马车内传来悠悠的琴音,花闭月拧了拧眉头,知道北宫啸带着姬妾坐着马车而来,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离不了女人呢,而马车的两侧都是他的私人卫队。
此时,从其中最最华贵的马车内探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只见花媚儿身着一袭红色纱裙,秀发挽了一个别致的发髻,清丽玉颜上眼波流转,昂着首,傲气十足地对着花闭月的方向,忽然瞧见与她同骑一匹的东方闵时,微微怔了怔,心中蓦然似被什么蛰了一下。
这个闵先生,她曾经在安阳王的马车内见过,彼时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分明是个贵人,为何会与花闭月如此亲近?
她撇了撇嘴,收眉敛容,坐回马车内,神色有些悒郁。
心中又生出与花闭月一较高下的心思来。
&ldo;媚儿,你怎么心情不好了?&rdo;旁边躺着的男子慵懒地问道。
&ldo;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rdo;花媚儿郁郁道。
&ldo;要不要我把大夫叫来?&rdo;男子待她百般温柔体贴!
&ldo;不必了,你对妾身这么体贴周到,妾身哪里还有不舒服的?&rdo;
&ldo;媚儿该不是有了我的骨肉了吧?&rdo;男子忽然戏谑地笑着。
花媚儿立刻伸出手来打他,又羞又恼道:&ldo;你明明知道人家这几日好事来了,居然还在这里埋汰人家!&rdo;
北宫啸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揽入怀中,亲了又亲,对她百般的爱护,毕竟,这花媚儿也曾经出现在他的梦中,甚至替他生儿育女,他隐约觉着她应是花家的天命女子,昔日,他曾经为寻找天命女子去过花家,然而并没有寻到满意合适的女子,后来无意间在北宫大少爷那里遇到花媚儿,并且得知花媚儿出自花家,此女居然曾被安阳王娶为王妃,怎么也是个有富贵命的!
所以,他把天命女子的希望寄托在花媚儿的身上!
花媚儿也明白北宫啸把她当成了天命女子,在她心中并没有任何惶恐,反而产生一种侥幸的感觉,或许自己真的是天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