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陶下午睡久了,佣人敲门叫他吃饭也没应,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这才觉出饿。
时间不早,庄陶想着去小厨房看看,他踱到大厅,发现庄易和云秀之正坐在沙发前商量着什么,看他下来,云秀之温柔道:“陶陶下楼啦,是不是饿了?微波炉里还温着汤,妈妈去给你端。”
庄陶摸摸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是有些饿,不过这么晚了,爸妈怎么还没休息?”
庄易笑笑:“你妈妈看你下午没吃饭,要和我在大厅等一会儿,怕你万一饿了吃不到热乎的。”
庄陶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望着云秀之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有些愧疚:“下次不要等了,万一我一直不下来,你们岂不是白等了?”
庄易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傻孩子,一直不下来说明你不饿,我们白等又怎样?知道你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云秀之端着汤和一些甜点走过来,“你三个哥哥可没这待遇,谁都没有我的乖宝重要。”
这显而易见的偏心让庄易都有些无奈,但转头看着乖巧吃饭的小儿子,又觉得没问题。
偏心就偏心吧,偏心一下小的不是很正常?
云秀之仔细观察了下,说:“宝贝,你在南山孤儿院的时候晚上也会吃东西吗?但你的牙齿保护的很好。”
庄陶咽下一个虾饺,点点头说:“我小时候有一阵喜欢和小伙伴晚上去厨房翻吃的。”
他回忆起来:“有一次我们偷吃蛋糕,院长奶奶恰好经过,听见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是老鼠,她拿着一把扫帚,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发现我们躲在里面吃的满脸都是,气的脸都红了。”
两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庄陶又说:“后来院长发现实在管不住我们,就特别严格地督促我们睡前刷牙,多亏了她,我的牙齿才能好好的。”
庄易感慨道:“南山院长把你健康地养到这么大,有时间我和秀之一定要登门拜访才是。”
说到院长,庄陶的目光也柔软下来,“虽然她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对我们每一个孩子都很负责,临走的时候她特别不舍,拉着我,眼眶都红了。”
说到这儿,庄陶顿了顿,抬眼看向父母:“在她的照顾下,我前十七年都过得特别幸福,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也不要觉得愧疚了。”
云秀之和庄易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感动,他们欣慰地笑笑,“好。”
……
第二天下午,庄陶牵着比格犬出去遛弯,司司憋了一天此时欢脱得很,庄陶被它拽的摇摇晃晃,跟着跑出了一脑门子汗。
不知不觉跑到了后厨楼,远处几个佣人正把食材和原料从货车上一箱箱搬下来,还要听吩咐摆整齐,冬日温度低,箱子又不能随便放地上,看着很是冻手。
沈宵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烧灼感,耳边是厨师长不耐的催促,“快点,动作磨磨蹭蹭的,一个大小伙子还不如你妈干活利索!”
提到阮海棠,沈宵动作一顿,垂下的眼睫抬起,目光阴沉森冷,后者被他看得一僵,随及恼怒般地命令:“小兔崽子还敢瞪我,这些东西都由你来搬,搬不完就让你妈来!”
“还管不了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