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挑了下眉,正预转身不予搭理他,却被他打横抱起来。&ldo;干什么?&rdo;&ldo;洗澡,刚才剧烈运动流了一身汗。难道你想这样脏兮兮睡觉?&rdo;曾唯一立即瞪大眼,&ldo;当然不要。&rdo;于是纪齐宣便抱着曾唯一去洗鸳鸯浴了……这一战,曾唯一觉得自己还是输了,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胜利的滋味,还让她喜欢上了纪齐宣那健硕的身体,至少这个夜晚,她不寂寞。海上日出比在山上看日出要早上许多。曾唯一还没完全睡醒,只是翻个身以为会落近一个温暖怀抱里,结果扑了个空,也便醒了。她看着洁白的c黄单旁凹陷的地方空无一人,稍稍闪了神,她想起来了。可她从来不穿过夜的衣服。她以为这艘游艇是纪齐宣专门为和女人约会所用,这里面必定有准备的干净衣服。她不介意穿别人的衣服,只要衣服好看,她能穿的出来,一切ok。她打开橱柜,里面衣服不多,单季节衣服,全是夏装。然而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男款,并未见到一件属于女款。曾唯一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那吧台下面的两双拖鞋又怎么解释?想也是白想,答案又不会自己出来。她索然无趣的翻了翻衣柜的衣服,随意找了一件白衬衫套了进去,便光着脚丫上了甲板。一出舱室,一阵海风刮过,在曾唯一的正前方,有个体型修长,上身随意穿着衬衫,袖子挽在手肘以上,妥帖地搭在栏杆上。他的下|身穿的却是西装裤配皮靴,凸显他的成熟。这样的打扮,与昨天晚上那种休闲的打扮是截然不同的,仿佛是两个人,一个纯真,一个干练;一个清澈透明,一个深不见底;一个她能掌控,一个她无法掌控。曾唯一甚至怀疑,昨晚和她上c黄的男人,是不是眼前这位?纪齐宣听到踏步声,适时地转身,他朝曾唯一友好一笑,&ldo;早。&rdo;曾唯一走到他旁边,看了看海,半边瑟瑟半边红啊……太阳刚刚脱离海平面,好似就在眼前一样。她极目望去,一望无际,这艘游艇自动驾驶的还挺远的。&ldo;什么时候回港口?&rdo;&ldo;十点半左右。&rdo;曾唯一算算时间,正好可以很准时的赶回去,接乾乾回家。曾唯一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纪齐宣说:&ldo;你要是想睡便睡吧,到了港口再叫醒你。&rdo;&ldo;好。&rdo;曾唯一挠了挠头发,便回舱室去补觉。她只是很偶然的回头,却发现纪齐宣还在看她,那双泼墨的黑瞳里熠熠生辉着不可磨灭的专注。曾唯一吓了一跳,待再看一次,却发现他的瞳孔里却是疏离淡漠……不是吧,她开始产生幻想了?幻想着一个男人跟她上了一次c黄,就又爱上她了?真扯淡。曾唯一大大的打着哈欠,进舱室补觉。曾唯一再次醒来,是被纪齐宣叫醒的,他说:&ldo;快到了。&rdo;曾唯一便老老实实地起c黄,然而困意还未消减,还是一阵阵打着哈欠。她本想出去看看离港口还有多远的距离,她是穿着纪齐宣的大衬衫出去的,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她刚出了甲板,便见港口岸上站满了记者,正对着他们的长枪短炮一刻不停地朝这艘游艇猛拍,曾唯一先是一愣,随后极其狼狈地跌跌撞撞跑回舱室,焦急地来回左右走动,&ldo;惨了惨了,有媒体在港口守着呢,刚才还被拍到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岸上有媒体啊!&rdo;纪齐宣不徐不疾地说:&ldo;告诉你了又怎样?告诉你这些媒体就会消失?这游艇必须停在这里,我们只能认命。&rdo;曾唯一挑了下眉,觉得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她,而是纪齐宣吧?可她怎么看不到他表情中含有一丝丝的害怕担忧,难道他不怕曝光?一旦曝光,那将要掀起轩然大|波,关于纪齐宣趁着女友出海与其他女人私会?关于纪齐宣隐婚,还有一个五岁多大的儿子等等一系列。曾唯一喜欢八卦,深知娱乐记者的敬业精神,她不可想象这件事会被挖的有多深?她喜欢看八卦,可她并不想当八卦的主角,那种感觉一定糟透了。曾唯一越想越不舒服,但只能眼睁睁看着纪齐宣把游艇开进港口,看着岸上那些蜂拥而至的娱乐记者,曾唯一恨不得立即跳海毁尸灭迹得了。&ldo;先去换衣服,你总不想就这样见记者吧?&rdo;纪齐宣打量曾唯一这身打扮,淡淡地笑起。这是多么暧昧的打扮,穿着纪齐宣的长衬衫,下面露出她那雪白的笔直长腿……曾唯一无奈去穿她过夜的衣服,还顺便多看了几眼有些怪胎的纪齐宣。一旦曝光,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他,他居然还能坦然处之的微笑?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