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闹大了。
本来小张已经答应了丁乐不会多嘴告诉出差的叶晨鸣,谁知道等伤口都处理好后,丁乐竟然又剧烈胃痛起来,这次可把小张急坏了,顾不得丁乐的警告,马上打电话告诉了叶晨鸣。
丁乐胃痛到最后直接晕了过去,脸色也十分惨白,大概是叶晨鸣离开后他自己饮食不规律造成的。
叶晨鸣接到电话后脸色很可怕,他才出门两三天丁乐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太过分。
不用多解释,叶晨鸣甩下上司马上买机票飞了回来,剩下几天的会议全部推了,为此还小小得罪了上司,可在叶晨鸣的眼里,上司还没有丁乐一根毛重要。
叶晨鸣风尘仆仆赶到医院的时候,丁乐还在沉睡中,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一张好好的脸变成了绷带纱布脸,右手还用木板固定着,看起来虽然伤得不重,但看丁乐那苍白的脸色,也够叶晨鸣心疼了。
丁乐的左手还轻轻地放在肚子上,叶晨鸣在他的病床上坐下,右手抚上丁乐左手的手背,然后缓缓地与他交握在一起,而后又探手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按摩着他的胃。
坐在旁边的小张守了丁乐一夜,也是刚刚才睡着,却被突然惊醒,蓦地看见叶晨鸣就坐在床上,吓得跳了起来,叶晨鸣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张才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ldo;出来。&rdo;叶晨鸣用口型道。
小张垂头丧气地跟着叶晨鸣出了病房。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敢打他?&rdo;叶晨鸣的眉头皱得死紧。
小张摇头,&ldo;我也不知道,昨晚看见嫂子的时候他还不肯上医院,还、还不让我告诉你。&rdo;
叶晨鸣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丁乐虽然没那么娇气,但一般碰到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看来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ldo;行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rdo;叶晨鸣点头道。
小张支支吾吾,&ldo;可是哥你就这样飞回来了,上司那边怎么应付?&rdo;
&ldo;不用管,至少不会被炒鱿鱼的。&rdo;叶晨鸣看起来满不在乎,小张也放心了些,&ldo;那我就先回去了。&rdo;
叶晨鸣摆摆手,又进了病房。
粗糙的大掌摩挲着丁乐的脸,谁胆敢把你弄伤,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的!
叶晨鸣的抚摸终究还是把丁乐弄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男人的轮廓的时候丁乐下意识又闭上了眼睛。
&ldo;怎么弄的,说。&rdo;叶晨鸣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握住他的下巴,令他与自己的双眼对视。
丁乐转过头,心虚地道:&ldo;没事,和朋友闹闹,一点儿皮外伤而已,倒是你,怎么突然飞回来了?&rdo;
&ldo;老婆无缘无故被人揍了,怎么能不回来?&rdo;叶晨鸣幽怨地道,&ldo;别想转移话题,你知道,我随时可以查得出来,等我查出来事情可就没那么好解决了,我现在给你一个自己说的机会。&rdo;
丁乐踌躇了好久,的确,在这个城市,没有叶晨鸣查不到的事,只能支支吾吾避重就轻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ldo;原来又是因为陶修。&rdo;叶晨鸣果然很生气,丁乐已经能够猜到后果会很严重。
&ldo;那个打你的人既然误会了你和陶修的关系,你们在一起究竟做了什么?&rdo;叶晨鸣的语气十分危险。
丁乐招架不住,只好老实交代,&ldo;我们没有做什么,就吃了一顿饭,然后去打了台球,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rdo;
叶晨鸣什么时候见过丁乐这么慌过,心里自然是相信他的,只不过一想到丁乐竟然是由于被人误会和陶修的关系才被揍的,心里就好像插了刺,怎么都不舒服,所以,这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出的。
&ldo;你好好养伤,过两天我就去找出那个把你伤成这样的兔崽子。&rdo;叶晨鸣咬牙切齿地道。
丁乐赶紧摇头,&ldo;不用了不用了,我一点儿都不痛,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了,他怎么过分都是陶修的学生,你这么一闹陶修的工作说不定都保不住……&rdo;
&ldo;所以你眼里只有陶修是不是?!&rdo;叶晨鸣低声道。
丁乐不敢再出声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嚎,就知道叶晨鸣回来事情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ldo;算了,我被揍了也正委屈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有一点,陶修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让人家丢了工作。&rdo;丁乐无比认真地道。
叶晨鸣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ldo;我有分寸。&rdo;
接下来相处的时光丁乐再也不敢提起陶修的名字,也不敢再说这件事,当然,在叶晨鸣恐怖的眼光示意下,也不敢问叶晨鸣就这么回来了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叶晨鸣就是这样,不管做了什么事,总有本事搞定,不会让别人操一点儿心,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丁乐从来不曾纠结过任何事情。
两天之后,丁乐的手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能说顾轻狂下手还是留了情,否则他的手肯定就这么废了,可脸上的伤比较严重,纱布绷带还是要定时更换,只不过已经不影响正常行动了,所以便出了院。
&ldo;那个学生叫顾轻狂,是德高大学的学生,我先去会会他,你老实在家待着。&rdo;叶晨鸣对丁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