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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惜急起来,“夫人,您说到底皇上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您到说呀。”那要是这个依靠没了,她们拿什么跟薛轻裘斗。
“皇上无碍,别担心。”
“切!”骤然听了这话,存惜差点就要骂娘了,要不要这么吓人,害她都以为皇上不行了,“夫人您真是,太会吓人了。”
她刚说到这,门已被推了开来。落雁道:“皇上来了来了,您的红糖生姜茶。”徐疏桐赶紧把薛意浓扶着坐起来,给她身上披了外袍,裹得紧紧的,接过茶碗递给薛意浓。
薛意浓抱着碗,吹了吹,喝了几口下去。只觉得热水一直顺着咽喉而下,喝完之后,将碗递给徐疏桐,徐疏桐问道:“可怎么样?是坐一坐再睡,还是直接躺下。”
薛意浓略坐了会儿,觉得疼痛减了些。觉得舒服了,又躺了下去。落雁担心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就没有立马走,再说这一闹一停的,都快四更天了,睡不了多久就要起了,干脆不睡了,在这里陪着。
存惜被打发回去休息,可不能全体倒下。
徐疏桐也坐在旁边没走,落雁道:“夫人,您也累了半天,回去休息吧,皇上这里,奴婢守着就好。”
“我没事,让我看看她,再说天也差不多就要亮了,我陪你做个伴儿。”
落雁见推辞不了,只好罢了。两人有什么话说,只是干瞪眼,没事看看躺在床上的薛意浓,似乎睡的熟了。
落雁见徐疏桐这样用心,心里头起了个疑问,“夫人,为什么呢?”她的问题,有些没头没脑,和着脑袋里的一个问题,一直矛盾的不得了。
“什么?”
“为什么对皇上那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待我很好,我投桃报李。”
“既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跟大皇子合谋害皇上呢?这后面的话,落雁是万万不敢轻易出口的,所以她十分苦恼,眉毛都皱了起来。
而徐疏桐还在等她的后半句,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她看着薛意浓,说了她的身体状况,“皇上,似乎气血不足,而且加强阳气的东西补的太多,身体有些失衡,若不小心,到春日更加容易生病,身体扛不住,长期下去,并不大好。”
落雁惊道:“夫人懂医?”
“一点点,刚才给皇上把了脉。”
落雁瞪大了眼睛,忽而面色一沉,从袖内摸出把匕首,直接对准了徐疏桐。“你……知道了多少?”徐疏桐竟然给皇上把脉,那皇上是女子的身份,想必她一定知道了。
知道真相的人,绝对留不得。何况这个人还是徐疏桐,和大皇子有勾结之人,若是这个消息让大皇子知道。
皇上的皇位不保不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天下,又要陷入争位之中。就连性命,也未必能周全。
现在只有杀了徐疏桐一条路。
匕首一点点靠近徐疏桐,但徐疏桐并不害怕,尽管她从落雁的眼里看到了杀气,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说了这几句话。
她道:“你要我死,尽管下手就是,毕竟就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但是请你细想,我若真的想要陷皇上于不义之境地,何必留下来,让你来杀我,何必对你讲出口,让你来杀我。”
落雁犹豫了,匕首的尖与徐疏桐的脖子很近,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划破咽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希望落雁姑娘能帮助我。”
“你说说看,什么事?”
“我和恭敬王的关系,想来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这次他来,也约了与我见面,说是只要我能杀了皇上,他就会放了我妹妹。说心里话,皇上待我不薄,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了,可是我妹妹她……哎,她可能在恭敬王的手中,凭我一人之力,怎能救得了她呢?我徐家,除我之外,就这一条血脉,若连她也保不住,我就算死,又有何面目见地下的爹娘,所以很想落雁姑娘将这事告之皇上,希望皇上能救我的妹妹,如果落雁姑娘能够做到,我就算现在死于你的匕首之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徐疏桐说的慷慨激昂,落雁见她真的不惧死,甚至只要她一点头,徐疏桐就会自己撞到她的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