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拉开铜门,江枭肄率先大步迈进,她轻拧眉心跟上去。
铜门合上发出沉闷砰地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教堂内环境昏暗,只有几盏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三位院长并排坐于左边长桌,他们后面站了一排面色冷肃的江家鹰犬。
顾意弦满腹疑虑,不过江枭肄没想让她滚蛋,代表他们的同盟还在。
她没多嘴,扮演好跟班的角色。
江枭肄径直走向他们,轻拉开木椅,极为绅士地说:“万女士,请坐。”
等她坐下,他粗鲁地把椅子往后一拽,椅腿划地。
呲啦——
极为刺耳。
三位院长不约而同皱眉。
顾意弦听到江枭肄甩金属火机的声音,她观察到他们眉心褶子深到大概能夹死苍蝇。
然后身边的男人非常嚣张自然点燃了唇间的卷烟,她有点想笑。
辛辣烟味弥漫空气。
“江先生,我们这里不让抽烟。”帕尔默忍不住了。
江枭肄熟视无睹,五官陷在白雾中,他叩了三下桌子。
裴瑞拿出一小瓶便捷装的威士忌,拧瓶盖。
天主教烟酒是大忌,海伦娜不悦道:“江先生,我们这里也不让喝酒。”
冷光闪过。
刺棱!铮!
一把锋利的军刀深深插进桌面,钉得死死的。
噤若寒蝉。
饶是顾意弦也没反应过来,她甚至没看清江枭肄是怎么出手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各位,现在能喝了吗?”江枭肄礼貌地问。
那把刀就立在帕尔默和海伦娜面前,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冥思苦想到底惹到这尊大佛。
蓦地他们将视线定在顾意弦的脸上,她太好认,五官长开了,比以前更精致美丽。
江枭肄喝完酒,干脆利索地拔出那把军刀,他反指捏住刀柄在他们比对,薄刃的反光晃得人心惊。
“暗室在哪里?”他漫不经心地问。
帕尔默和海伦娜脸色刷的变了。
“江先生,您在说什么?”
“听说天主教徒要严格遵守天主十诫和圣教四规,并不触犯七宗罪。主会怎么惩罚你们这群犯了戒的人。”江枭肄的嗓音阴恻恻,他掀开眼皮,藏匿于墨绿中的戾气终于显露无疑,没等人回答,他挥手,江家鹰犬把三位院长全部架起来,照例堵上了嘴。
“不如我们一起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