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老爸想起来了。梵江,哈哈,刚才还跟这个小哥聊了几句,果然一表人才。&rdo;然后对梵江笑道:&ldo;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忙。有空来家坐!&rdo;
梵江刚才听到邵研君如此夸自己,还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忙道:&ldo;好的,叔叔。您慢走,呵呵,有时间我会去叨扰一翻的,不为别的。也得给邵研君一个面子不是。&rdo;
梵江倒也不客气,竟然答应了。顿时惹来父女来一顿好笑。
邵研君跟他老爸走后,梵江看看时间九点已经一刻了。心道,那会赵打电话说,田老师九点半才能来。现在没事,去病房看看吧。
于是梵江便先走到703病房,刚走门口便听见里面乱糟糟的。梵江皱了皱眉头。心道,怎么现在了还有这么多人。因为医院有规定,一到晚上十点过后,每个病床前只能留一个陪床人。而且此刻,好多人也已经睡了。人多了,会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
于是,梵江便推开门。刚一进门,顿时好一阵呛人,梵江眉头更是紧皱,我靠,竟然有人在病房里抽烟,心里大是不快,妈的。自己憋不住的时候,才敢溜进厕所里冒上一支。再说了,病房中更是禁止吸烟的。
梵江看着病房中乌烟瘴气的,在703病房中有三张病床。处了七床外,还有八床,九床,此刻都有病人躺在床上。只见九床靠窗户的一个家属,将窗户打了开,看梵江进来,面色稍微一点高兴的样子,刚才却是一脸抱怨的样子……
梵江一看七床,除了床上躺着个病人外,竟然还有四个人。三男一女,而且个个手里还叼着一支烟,年纪都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而且衣着打扮流里流气的,俨然一副痞子的样子,让梵江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嘴里也叼着一根烟,一头爆炸发型,靠在墙根,正跟其他的几个说笑着,梵江心里一阵厌恶,妈的,长的二流货色,还这一副打扮,看那眼影画的吧,跟他妈国宝的眼圈似的。
此刻梵江进来,病房中的所有人,看了一眼。而这七床前的几人也都先是看了一眼,然后放佛没看见这人似的。该说的说,该笑道的笑。
只听见靠在墙边上的那个女孩看了梵江一眼,然后又接着说笑道:&ldo;迪q的那帮人都他妈垃圾,还想打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吧!&rdo;
&ldo;你行了,如果不是你带头把那杯酒浇到那小子的头上,会闹出这样的事情吗。&rdo;这时梵江才注意到,原来七床上竟然躺了俩人,一个身上包扎着绷带,还有一个却躺在病人的边上。说着话的正是躺在床上的那个。
这时又一个男子插话了,笑道:&ldo;怕他个求,白天奇就是仗着他人多。单挑,哼,他行吗!&rdo;
梵江一听,嘴里满嘴都是脏话。而且忽然提起的一个人名,让他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几个人跟白天奇那小子有过节?不过,此刻这几个小子竟然无视自己,心里一阵恼火,皱起眉头厉声道:&ldo;你们几个都是尹超的家属吗?&rdo;
&ldo;哦,是了。大夫,有事吗?&rdo;另外一个离梵江最近的一个个头挺高,竟然有一米九几的个子回答道。
梵江在来之前,已经看过他的病历。尹超,男,二十四岁。全身共七出刀砍伤,其中一刀伤在头上,其余六刀均在背部和腹部,腹部的一刀因伤及大血管,所以才做了手术。当时梵江还在想,这家伙命真大,竟然没有伤及到内脏。
此刻梵江却是另一个想法了,怎么不把他一刀砍死算了。梵江心里有气,不过自己作为一个医护工作者,即便有气也不能对病人及其家属来发泄,当下忍下道:&ldo;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有规定。病房中是不能抽烟的,请你们几个把烟掐灭了。&rdo;
梵江毕竟还是个穿白大褂的,怎么说也是个医院里的人。他们几个再叼,也不会不给医生点面子,当下几人都把烟头仍在地上。
梵江心道,真是一群败类啊,随地乱扔烟头。心道算了,然后道:&ldo;马上就十点了,请你们留下一个家属,其他人都走吧,明天再来探视吧!&rdo;
&ldo;大哥,这才九点二十,还有四十分钟了,还早了点吧!&rdo;靠在墙壁上的那个女的,说完吹了一下额前的刘海,顿时一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待笑声静静缓和了下来之时,一声讶异,顿时止住了笑声。此刻病房中静悄悄的,病房中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梵江的右手,就连远处的另外两个病床上的病人和家属也长大嘴,不能言语。
梵江站在床尾出,原本两只手在搭在床尾的铁栏杆上。此刻,在梵江的右手处那一根近十厘米粗的铁管已经扭曲成s形。
梵江紧皱着眉头,声音低沉着说道:&ldo;笑够了吗?&rdo;
&ldo;……&rdo;那几个痞子此刻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是躺在病床的那位,已经伤痕累累的尹超,有气无力的爬了起来。
&ldo;哥,对……对不起,对不起。&rdo;说着便要起身,还忙推了一把还傻傻的楞在病床的另一位,示意他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