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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没有佛祖。佛祖一点都不慈悲。我颤抖着说，我很饿，很冷，我快死了，我爹不要我了。

老方丈一声叹息。

红木大门在我面前吱呀关闭。我趴在地上，很庆幸自己还能感到剧烈的疼痛。

这是我还活着的证据。

法华寺。

古旧的大红木门是开着的。莲现笑靥如花：&ldo;九天哥哥，姓陆的，我们来求个签吧！&rdo;

香火袅袅。我一提衣襟，笑道，&ldo;这种东西，只有你们小丫头才信吧。&rdo;

可言在后面跟着，一脸防备：&ldo;还是小心些为妙。这么顺利就进入了大凛，不可思议。&rdo;

&ldo;是啊是啊，不可思议。&rdo;

莲现一脸虔诚地跪拜祈祷，我笑着对一位僧人说：&ldo;不知道，这佛祖到底在哪里呢？&rdo;

那僧人一愣，随即答道：&ldo;心中而已。&rdo;

我大笑：&ldo;心中？自欺欺人的说法！&rdo;

那僧人有些愤懑，身后传来苍老温润的声音：&ldo;施主，随老衲来吧。&rdo;我收了手上的扇子，制止了可言，转身进入了内堂。

&ldo;施主，别来无恙。&rdo;老方丈布下茶水，我轻轻一品，虽不是什么极品香茗，却是一股子的清新自在。

&ldo;老方丈好眼力。&rdo;我放下茶杯，&ldo;晚辈的易容术到底还是不精啊。&rdo;

&ldo;不是。&rdo;老方丈眉目慈祥，&ldo;施主的眼神，一直未变，纵使……已经过了十年。&rdo;

&ldo;多谢。&rdo;我心里一冷。十年前的旧伤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攥了攥拳。

&ldo;施主可找到佛祖在哪里？&rdo;老方丈轻轻地问。

我冷笑，&ldo;原本就没有佛祖。世人自欺欺人，可悲可悲。&rdo;

&ldo;唉……&rdo;老方丈摇摇头，&ldo;施主的戾气一如当年。&rdo;

&ldo;出家人常说慈悲，而慈悲不过就是当人需要时，给一碗热粥而已。&rdo;我品了一口茶，苦涩难耐。

&ldo;阿弥陀佛，施主说慈悲，施主心中可有慈悲？&rdo;老方丈沏上热茶，满目悲悯。&ldo;老衲本事方外之人，不问世事。但问一句，夜煞可有慈悲？&rdo;

我一惊。

&ldo;晚辈不明。&rdo;我放下茶杯，不经意间竟然倾出了些茶。

&ldo;平白夺人生命，夜煞可想到慈悲？&rdo;老方丈连连逼问，我竟无可回答。

&ldo;晚辈不是来找方丈讨论这个问题的。既然十年前见死不救，晚辈自知不欠世人，不欠你这法华寺。今日晚辈来借贵寺的宝物一用。&rdo;

老方丈了然一笑：&ldo;可是天雨曼陀罗？&rdo;

我点头微笑：&ldo;正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