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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见他还不理她，徐途拿脚尖踢他鞋：&ldo;喂！&rdo;

&ldo;说。&rdo;

&ldo;……&rdo;她搅了搅面条，犹豫半天才开口：&ldo;那天你说……能去学校帮忙，还算不算数？&rdo;

秦烈拿纸巾抹抹嘴，垂眼问：&ldo;想好了？&rdo;

&ldo;我总不能修路去吧。&rdo;她笑着，身体抵住桌边：&ldo;给钱吗？&rdo;

&ldo;不给。&rdo;

徐途：&ldo;……&rdo;

&ldo;别竟想美事儿，食堂不缺人，让你去是看你成天游手好闲，添不添麻烦都两说……还想要钱？&rdo;秦烈哼一声，抬抬下巴叫她快吃：&ldo;你速度点儿。&rdo;

徐途说：&ldo;你别小瞧人。&rdo;

秦烈慢条斯理的卷了根烟，拿火点着，对着外面慢慢吸。

徐途说：&ldo;明天我去。&rdo;

他看看她，回身抽一张纸巾，摊开来放在桌子边，曲起食指弹了弹烟灰：&ldo;有个条件。&rdo;

&ldo;那天你没提。&rdo;

&ldo;现在提也不晚。&rdo;

徐途瞪着他。

秦烈侧头，忽然将她上下打量一遍：&ldo;把你脸上那花花绿绿的抹干净再去。&rdo;

&ldo;那不行，不化妆我没有安全感。&rdo;

秦烈笑了笑：&ldo;这么着是挺安全的。&rdo;

&ldo;什么？&rdo;

他没重复，掐熄烟站起来说：&ldo;我上外头等你，别磨蹭，天不早了。&rdo;

徐途翻着眼把他送出去，这边撂下筷，对着碗里坨掉的面条再没有胃口，她拆开一条刚买的红塔山，朝旁边大叔借了个火儿，脚腕搭在膝盖上，不紧不慢的抽起来。

等她出去，天色已经擦黑，街上的商贩准备收摊，灯也燃了起来。

秦烈跨上摩托，点着了火儿，冲后面一歪头：&ldo;上来。&rdo;

摩托一路开出去，穿过乱糟糟的街道，之后越来越静，很快就出了攀禹。

已经四月份，晚间气温依旧冷冽，风擦着脸颊过去，劲凉又醒神儿。

路程过半，几条分岔路交汇到一条大道上，秦烈拐上去，没等加速，身后砰一身闷响，在寂静的环境中，尤其清晰。

他减速把摩托停下来。

徐途问：&ldo;怎么了？&rdo;

秦烈蹲下查看，从车胎摘下一枚铁钉，他默了会儿：&ldo;车胎爆了。&rdo;

徐途挠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愣愣的问：&ldo;那怎么办？&rdo;

秦烈半蹲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掂量着钉子，锁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途摸出手机，信号格忽高忽低，但打个救援电话应该不成问题。

秦烈阻止说：&ldo;等会儿。&rdo;他起身，往去路看了眼，路的拐角有一处微弱光源：&ldo;去前面看看。&rdo;

两人推着摩托往前走，转过路口，出现一处流动修车点，两名大汉正补一辆农用拖拉机的轮胎。

徐途喜上眉梢，&ldo;真是想什么来什么。&rdo;说着要往那边去。

秦烈拎住她：&ldo;你有钱？&rdo;

徐途一愣。秦烈垂眸，现在瞧着她越发没好气，从她裤子口袋掏出刚开封那盒红塔山：&ldo;站着别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