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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天空乌云不散，时晴时阴。

地上积水还在，长桌跟椅子已经基本被晾干。

窦以昨晚后来没睡好，刚起床，站门口抻懒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最上空。

他被阳光晃了下眼，低头打个喷嚏，揉揉鼻，见徐途蹲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身前放水盆，画笔颜料摊在脚边，正埋头清洗画具。

窦以揉鼻的动作停下来，慢慢踱过去，阴影罩在她身前。

徐途抬头瞥了眼，没理，把画笔放到水盆中。

窦以：&ldo;起这么早。&rdo;他转个身，也蹲在旁边台阶上。

&ldo;都中午了，还早啊。&rdo;

&ldo;呵，这话可不像你说的。&rdo;他侧头看她。

徐途哼一声，动作专心，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蹲了会儿，徐途开始清洗调色盘。

窦以一忍再忍，没忍住，还是问：&ldo;昨晚……你没事儿吧？&rdo;

徐途说：&ldo;没事啊。&rdo;

&ldo;那你们……&rdo;

她手上沾了点黄色颜料，放到水中涮掉：&ldo;比之前好些吧。&rdo;她没完全说出来。

窦以神色暗了暗，问这话纯粹找虐，彼此动情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什么，但他不甘，仿佛她给的答案才能让他彻底死心。

心中不难受是假的，他对她的感情太复杂，像对情人，像对妹妹，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愿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突然插进来。

&ldo;那你应该好好感谢我。&rdo;他抖出一根烟：&ldo;抽吗？&rdo;

&ldo;不抽，忙着呢。&rdo;她冷哼了声：&ldo;还好意思说，你也太不休边幅了。&rdo;

&ldo;怎么？&rdo;

&ldo;和我再熟，也不能放……那什么啊！&rdo;

窦以点着烟，瞥她：&ldo;管没管用？&rdo;

&ldo;哼！&rdo;

他食指弹掉烟灰：&ldo;再说了，你最后还不是出卖我，都推我身上了吗。&rdo;

徐途也觉得有点没良心：&ldo;对不起。&rdo;

她看看他，这声歉道得还蛮正经，窦以顿了下：&ldo;和我还用说这个。&rdo;他吸一口烟：&ldo;就是没想到，本来还以为他能来个深情告白什么的，原来脾气这么臭。&rdo;

徐途干笑：&ldo;你刷剧刷傻了？&rdo;

他啧啧：&ldo;这人太野蛮。&rdo;

徐途：&ldo;……&rdo;

窦以沉默了会儿，手头的烟慢慢吸完，他侧过头，身边的她小小一只，低着脑袋，洗刷的动作仔细又认真。

他上次看她清理画笔不知多久前。

&ldo;途途。&rdo;他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