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冷地板进入了暖被窝,恩静却反而又睡不着了,睁着眼在黑暗中躺了好久,躺到身旁的男子也察觉到了这异样:&ldo;还不睡?&rdo;恩静才咬了咬唇,片刻后:&ldo;阮先生,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do;
&ldo;什么?&rdo;
沉默突然在这片黑暗中横陈,直到阮生又&ldo;嗯?&rdo;了一声,她才说:&ldo;你刚刚说何小姐有尿毒症,你不可能和她、和她……呃,有&lso;那种&rso;关系,可、可是她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rdo;
她的话凌乱无章,讲了又断,断了又讲,老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
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声音,也不知他是在笑,还是在叹气:&ldo;这就是你睡不着的原因?&rdo;
她有些尴尬地沉默了。
温暖的气息好像朝她这边更近地移了移,恩静背对着他,有些紧张地僵直了身子。直到这时,她才确定刚刚那声音是他夹着低笑的叹息:&ldo;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可是恩静,&rdo;他顿了一下,温暖的气息轻抚她薄弱的项颈:&ldo;我也还没有混帐到那种程度。&rdo;
&ldo;啊?&rdo;恩静猛然转过身,这才发现他原来已经离自己那么近了,&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好了,睡觉吧。&rdo;阮东廷却不想再说下去了。
&ldo;可是……&rdo;
&ldo;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要问?睡觉!&rdo;大手干脆罩上了她眼皮。
好吧,反正夜已那么深。反正,她想问的问题似乎也有了答案……
其后,一夜好眠。
想到这,恩静的唇角就忍不住悄悄勾起来,可那冷艳目光还定在她身上:&ldo;笑得这么开心,晚上还想睡地板?&rdo;
&ldo;晚上?&rdo;她不明所以,&ldo;晚上我的房间应该可以睡了啊,我等等就让人……&rdo;
&ldo;阮太太,现在全酒店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再分房睡,你是想让人以为你有问题,还是你先生有问题?&rdo;
她的脸红了起来。
那道冷艳艴然的目光还定在她脸上,看得恩静一颗脑袋低了又低,垂了又垂,最后实在挨不过,干脆说:&ldo;我先去医院看看初云。&rdo;
想必在病房里陪阮初云的,就是昨晚那替她去拿东西的清洁大婶。
可走到房门口,恩静却听到里头传来了一把低沉的嗓音。
那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他不知说了什么,很快恩静就听到阮初云急切道:&ldo;何伯伯您别这么说,秋霜姐是我的好朋友,我保护她是应该的……&rdo;
看来是何秋霜她爸了,只是‐‐保护?为什么说&ldo;保护&rdo;?
房内初云的声音继续:&ldo;至于那个李阿姨,何伯伯可以别开除她吗?要不是她及时发现,恐怕我也没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