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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公子雪的微笑冻结在嘴边，倒不是因为听到意料之中的拒绝，而是因为第一次看到雷海城绽开充满成熟男性诱惑魅力的慵懒笑容，配着少年人的容颜，显得分外奇异又协调。

&ldo;……你，很特别。&rdo;公子雪眼里罕见地闪动着些许好奇和探究。&ldo;听悠说，你是借尸还魂？你原本，是什么人？&rdo;

&ldo;是啊，海城，你杀人的时候好有气势，前世是不是什么剑客侠士啊，还是，嘻嘻，江洋大盗？&rdo;

公子悠照顾那几个孩童吃完了饼，走过来正好听到公子雪最后那句话，笑着起哄，心里着实痒痒的。

那天听了冷寿跟雷海城一番对话，他如坠云里雾端，就听清楚了借尸还魂。说当时没被吓一跳是假的，但相信雷海城绝不会害他，便强自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见两兄弟四只眼睛齐齐看着他，雷海城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

&ldo;是杀猪的。&rdo;

第18章

公子悠一愣后捧腹大笑。公子雪倒没有笑，只淡然瞄一眼雷海城，靠上墙闭目假寐。

两兄弟都是玲珑心肝，知道所谓杀猪云云必是推搪之言，既然雷海城不愿多说，他们也就打消继续追问的念头。

暴雨来得猛，去得也快。不多久便云收雨散，天色重现光亮。

那群男女老幼一见雨停就收拾起逃难的细软包裹，也不顾地面坑洼泥泞匆匆上路。

雷海城三人上了马继续南行。刚经过大雨洗礼的天空碧绿如翡翠，空气里流动着新鲜的泥土青糙味道，路边的树叶子也被雨水冲洗得青翠欲滴……

公子雪突然伸手，从拂过他身侧的枝头摘了两片绿叶，稍作折叠轻轻吹了起来，几个单音后渐转流畅，十分清脆动听。

&ldo;大哥他离开天靖京城后，心情是越来越好了。&rdo;公子悠听出那旋律正是洛水家喻户晓的童谣，欣慰地跟雷海城低语，一拍马赶上两步，与公子雪并肩而行，双手轻打节拍，合着公子雪的吹奏，放声高歌。

两兄弟一吹一唱，配合默契，落在雷海城眼里，他是孤儿出身，见到这等手足情深颇觉羡慕。

公子悠将那首童谣反复唱了好几遍才停，勾起了幼时跟大哥一起玩耍的回忆，不觉红了眼圈，见雷海城正含笑望着他们，脸一红。&ldo;海城，你别光看，也来唱一首吧。&rdo;

雷海城双手一摊：&ldo;我不会。&rdo;不是谦虚，而是天生没有音乐细胞，前世偶尔被人拖去ktv消遣，都把话筒丢给别人，自己全场做听众。

公子悠不依：&ldo;哪有人不会唱歌的？你都听了我唱的，礼尚往来，随便哼两声给我听都不行？&rdo;

&ldo;那是你自己要唱，我没有说过要听吧？&rdo;雷海城好笑地看着公子悠，不过这小鬼生起气来还真的叫人难以拒绝。同行多日，他内心无意间已将公子悠当成弟弟看待，不忍拂他意，&ldo;唱就唱吧，不过别笑我。&rdo;

清了清喉咙，清朗的嗓音在风中响起‐‐

出鞘剑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儿女情前世帐

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