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队长哼道:“你真的不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土崽子,你现在还是光脚的吗?”
白手愣了一下,对啊,我现在有钱了,我穿上鞋了。
“老叔,我存在信用社的钱,没有问题吧。”
“土崽子,你傻不傻啊?我看信用社也靠不住,你想想,不是信用社的人说出去,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存了两千块钱?”
“他娘的。”白手骂道。
“骂有个屁用。”
不错,骂人没用,骂不走灾祸。
想了想,白手做了决定。
“老叔,我想清零。”
“别放洋屁,说我懂的话。”
白手道:“我想,要割我的尾巴,那得我有尾巴。我要是没有了尾巴,他们抓我也没用。”
老队长眯起双眼,点着头道:“你有钱,人家就眼红。你要是个穷光蛋,熬干了也榨不出三两油,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我卖猪卖鸡卖鸭,我卖车卖棕榈卖毛竹。”
老队长道:“卖猪卖鸡卖鸭,我有办法。马家村的马林,是这方面的大行贩,我跟他有过命的交情,我明天就找他去。”
“现在就去。”
老队长道:“火上房了?”
“老叔,万一调查组明天就来呢?”
“倒也是。”老队长起身道:“给我手电筒,我这就去。”
老队长打着手电筒出门而去。
白手也没闲着,他提着马灯,去找陈三宝。
白手吩咐一阵后,陈三宝又去找陆水龙。
白手回来的路上,又去小卖店,把水缸陈云海叫起来。
陈云海把车卖给白手后,还没机会另买,可这深更半夜卖车,让他满腹狐疑。
白手当然不能说,是你老子把我给举报了。
白手撒了个谎,说他不做棕榈生意了,要干别的行当,自行车放着没用。可二弟白当舍不得卖,他怕二弟阻拦,这才半夜卖车。
水缸二话不说,拿上钱就跟着白手走。
六十五块卖出,六十五块买回,自行车又回到了水缸手上。
水缸刚走,陈三宝和陆水龙来了。
白手把家里的棕榈和毛竹,还有做好的棕榈扫帚,全以成本价卖给了陈三宝和陆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