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无尘气坏了,立刻拽着他找到侯万,想要理论一番。
没想到侯万吃了邹寒鸦的迷魂汤,歪着脸说:“本来就是邹仙长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嘴,我家的事儿不用你俩管了。”
我贼!
这下倒好,彻底把我们撇开了!
我和季无尘万分无奈,只能气鼓鼓的离开。
路上,季无尘骂道:“这事儿办的,太憋气了!”
我也气得不行,恨声道:“邹寒鸦真不是个好东西!”
起初,我以为他好心好意的护着我们,一度对他尊敬有加。谁知道对方肯本没有关爱晚辈的心思,一直都在利用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不禁回想起之前的对话来。当初我把《高粱观秘法》的事情告诉了他,这厮不会起了歹心吧?
刚刚想到这里,邹寒鸦快步追了出来,嘿嘿一笑道:“你俩打算干啥去?”
他这是明知故问。
季无尘背着黎猫的骨灰盒呢,我俩除了去蓬莱以外,还能去哪里?
面对追问,我跟他直来直去道:“邹师叔,和您实话说了吧,我俩和你玩不来,不必走得太近。”
邹寒鸦哈哈大笑,同样直来直去道:“要走可以,把《高梁山秘法》留下来!”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邹寒鸦肯定早就知道了黎猫的死讯,提前等在了这里,守株待兔。
他之所以“好心”为我讲解师门传承,目的只有一个——侧面引起我的好感,让我主动说出黎猫的秘密。
当他知道《覆海诀》被我吃了以后,立刻把主意打在了《高梁山秘法》上,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
得亏我自诩看人很准,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看来还是缺乏历练啊。
面对邹寒鸦的无理要求,季无尘果断拒绝道:“那是我师父留下的东西,不能交给你。”
邹寒鸦不去管他,扭过头来径直问我:“孙脸盆,听说你媳妇身体不行,必须得到《覆海诀》调理身体是吧?”
我没好气道:“管你鸟事!”
邹寒鸦嘿嘿笑道:“或许你不知道吧,虽然《覆海诀》已经毁了,可是据我所知,《高梁山秘法》脱胎于《覆海诀》,两者有相通之处哦。”
这句话听得我眼冒金光。
自从《覆海诀》毁灭以后,我以为再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原来真正的解药恰恰就是《高梁山秘法》!
季无尘比我冷静许多,鄙夷道:“邹寒鸦,你为什么欺骗孙脸盆?想要勾引他谋夺我的《高梁山秘法》吗?那你可想错了!”
“我犯得上欺骗你们?”邹寒鸦呵呵笑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所说句句属实。但是呢,我把实话告诉你们,如果少了崂山派的基础道法作为前期铺垫,谁也看不懂《高梁山秘法》。
偏偏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崂山派坐落在哪里。所以,你们只能把秘法交给我。等我研究透彻了,或许心情大好,说不定点拨你们两句。”
这番话听得我俩心中拔凉。
真正的《覆海诀》早已经毁灭,只剩下一本与它类似的《高梁山秘法》。这本秘法是我挽救李雪的最后希望,不容有失。
可是按照邹寒鸦的说法,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崂山派所在,根本学不来基础道法,更加看不懂《高梁山秘法》,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