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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医院大厅里一个头戴电话耳机的女人正翻看一摞卡片，戈登清了清嗓子说声打扰。

女人抬起头，问，&ldo;什么事？&rdo;

&ldo;我妻子来看克普兰大夫。&rdo;

女人打开一个大记录本，&ldo;她有预约吗？&rdo;

&ldo;一占的&rdo;

&ldo;名字？&rdo;

&ldo;路易斯。玛丽娜&iddot;路易斯。&rdo;

&ldo;等一下。&rdo;她说着按了控制台上的一个键。&ldo;克普兰大夫吗？路易斯夫人要见你。&rdo;稍停，&ldo;是的。&rdo;又一停，&ldo;好，谢谢你，大夫。&rdo;她抬头对戈登说，&ldo;克普兰大夫已经准备好了，护士会推轮椅来送她去检查室。&rdo;

戈登穿过大厅，走回玛丽娜身边，她正在翻看杂志，没注意到他。他突然大声疾嗽一声。

她抬头看看他，笑着问，&ldo;办好了吗？&rdo;

&ldo;护士会来带你去克普兰大夫那儿。&rdo;他咧开嘴笑着说，&ldo;你将得到很好的享受呢。&rdo;

玛丽娜厌恶地叹口气说，&ldo;坐轮椅？&rdo;

戈登大笑起来，&ldo;你说对了。&rdo;他紧挨着她坐下来，将她腿上的杂志轻轻拿开，放回到小茶几上，然后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注视着她棕色的大眼睛。

&ldo;你会好好的吗？&rdo;

她点点头，&ldo;你想和我一块去吗？&rdo;

&ldo;我想他们不会让的。况且，我还得填保险单之类的，我会在这儿等你。&rdo;

玛丽娜淡淡地笑了笑，开玩笑说，&ldo;你是害怕去那儿。&rdo;

他也回笑道，&ldo;就是，你说对了。&rdo;

&ldo;胆小鬼。&rdo;

一个穿戴着传统的白色帽子和制服的瘦瘦的老护士从前台旁边的双层门里走出来，手里推着一把空轮椅。她低头看了看纸板，喊道，&ldo;路易斯夫人在吗？&rdo;目光扫视一下大厅。

&ldo;是你，&rdo;戈登说。他站起来陪她走到轮椅旁，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下，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情。她上轮椅前，&rdo;又紧紧抱了抱他。&ldo;别担心，&rdo;他安慰说，&ldo;一切都会顺利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