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神情微微一怔,随即南宫羽寒笑了起来。“父皇宣儿臣来,是想让儿臣对您说什么呢?”
“你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父皇抓儿臣那天,儿臣就说了,要杀要剐随便,都是儿臣做的。”南宫羽寒讥笑道。
“你你这个逆子,竟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南华帝生气地将桌上的热茶杯摔在了南宫羽寒的身上。
热茶洒了南宫羽寒的一身,他并没有躲避,而是带着怨恨的眼光看着南华帝说道:“父皇心里何曾有过儿臣,我悔过不悔过,你是真的在意吗?还是你在意的是皇上高高的面子。我在你们眼里,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现在想让我悔过,父皇您怎么不早点来管管儿臣呢?”
御书房内顿时又陷入安静之中,皇帝抬头看着南宫羽寒的脸,看着那张清秀温纯的面容,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年轻时德妃在门前等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缓缓摇头。想将那一丝情绪从帝王地脑袋里剔掉。
“伤怎么样了?”南华帝尽可能淡漠地问道。
南宫羽寒不由得一愣,诧异的看向南华帝,他是担忧自己?南宫羽寒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有对父皇关心的开心,也有对自己想多了的嘲讽。
南宫羽寒微微佝身,拘谨地应道:“谢父皇关怀,儿臣无碍。”
“你先回寒王府禁闭吧,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外出。退下吧!”南华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南宫羽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放了自己,想了想,又嘲讽地笑了,估计是皇祖母要求的。
南宫羽寒谢了恩,便随着魏公公回了寒王府,现在的寒王府府内没有一丝人气,府外则由百人御林军把守。
而此刻的东宫书房内,南宫飞扬已得到了消息。
“殿下,就由着皇上放了大皇子吗?”梓言不服地说道。
“梓言,他毕竟是父皇的子嗣,太后这么一闹,父皇定然不会为难他。”南宫飞扬站起身望向窗外,天气渐热,院内的树发了新芽,开始长的越来越茂盛,皇宫也会如此,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是,他会善罢甘休吗?”
南宫飞扬并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真的不知道。
“咚!”一支箭射在了书房门柱上。南宫飞扬转头看向门口,梓言此时已经冲了出去,不一会儿转身回来,取下那支箭下的纸条,交给了南宫飞扬。
“冰嗜,可看到是何人?”南宫飞扬拿着纸条问着站在身旁的人。
“回主子,北面百米之外一个男子,并没有看清楚长相。追出去时,人已没了。”冰嗜冷冷地说道。
南宫飞扬点了点头,她也是没有看清楚,打开了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要想救萧安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明天午时,独自到城门外三十里的破庙。’她把纸条交给梓言和冰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