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没置疑委身坐进去,“昨天不是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你怎么还跑到这边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没说清除非要当面谈?”
她完全没有过去见面的雀跃,抱怨他处事的拖泥带水。
车启动,提速很快至少有七十码。
“不能离太远,我跟江枭肄说了很快回去的。”
“而且今天应该算是我第一天为江枭肄工作,现在出来已经不合规矩了。”
“江枭肄这人疑心重得要命,阴晴不定的,要是回去晚了肯定又得不高兴。”
顾意弦句句不离江枭肄,顾檠越听面色越难看,他必须马上带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加速。”
司机审时度势,加速,升起隔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究竟有没有听她说话?顾意弦觉得顾檠压根没尊重自己,心里膈应,眸底的情绪淡了几分,语气不悦地问:“哥哥,我说的那些你都没听见吗?”
没有回应,她是真不懂了,“如果你说的见面就是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现在停车,我回去了。”
“回去?”顾檠终于正视她,彻夜未眠让压抑的情绪快到极限,他的黑眸里布满红血丝,嗓音带怒,“那天让你回家,你去问江枭肄,昨天让你回家,你说有新计划,你就这么不想回家?非要呆在江枭肄身边是吗?”
顾意弦第一次见顾檠这样,印象里他明面的生气实在少得可怜,但她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完成要求他还要不高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以结束了,小弦。”顾檠按压眉角,缓缓道:“我们现在回麓湖,回家。”
他习惯性想去揉揉顾意弦蓬松的卷发或将她鬓边的发丝挽在耳后,手却僵在半空,他乖巧的妹妹凭借出色的反应力轻易躲开,然后背靠门双手环臂冷冷睨着他,“凭什么?”语气细细柔柔的,气场完全不饶人。
顾意弦的梨涡只有笑时才会显现在唇角,不笑时五官冷艳攻击性很强。他太久没见过她用这样警惕防备的表情看他,这让顾檠蓦地想起与顾意弦第一次见面——那时她只有六七岁,小小一只,漂亮上挑的眼睛,冷漠倨傲,简直不像被抛弃的孤儿,当听到要被领养时才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顾沭说的话原来是对的。
顾檠的手颓然落回原处握成拳,清峻的骨节泛白。
她们一点也不像,而他真的生出了龌龊的心思,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多岁亲自养大的妹妹,或许更早。
为什么逃避?为什么送她出国?
因为她坐到自己大腿那次穿着裙子,生理期造访,温热的血液在他白色的连襟长衫留下了红色痕迹,他安慰她拍她的背不慎拍到了胸衣的金属纽扣。
而他第一反应不是尴尬,再任由继续发展他害怕自己会无视道德伦理无视立的誓变成畜生。
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执着要让她回家?
因为她太性感,她不知道多少男人觊觎这份美丽,他不能对那些恶心的视线视而不见,更不能容忍江枭肄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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