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上来的。
了了掠了眼一身星空蓝浴袍的男人,无语地挪开视线。
辰夕居然和腾乾住一家酒店。
什么孽缘。
刚刚在大堂看到辰夕身上的那丝魔气一直在他的关元穴附近徘徊,像是试图入侵他的丹田,她一时情急就跟那个助理上来了。
结果人家辰哥哥压根没鸟她,自顾自洗澡洗了半个小时!
洗什么澡能洗半个小时啊!
旁边这位斯文的袁助理都给她换了好几次茶了。
了了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唔!”
“小心……烫。”
被烫得舌尖发麻表情狰狞的了了花了好几秒才咽下口中的茶水,放下茶杯。
袁斯歉意地笑笑,看了看冰山脸的老板,垂首退了出去。
辰夕从餐车冰桶里拎了瓶酒坐到了了对面,冷峻的面容毫无表情,骨子里透出的凉薄偏与他俊美颀长的外形极搭,仿佛他天经地义就该睥睨一世藐视众生。
也对,一个连纵欲时都没几丝人气的人,众生算什么?
他全部的人性、温情、纵容,都留给了辰朝,他的弟弟。
想起辰朝,了了心头软了几分。
有了新的记忆,不再纠结于自己是不是辰夕的复制品,辰朝在人间界应该能自信地活出新模样吧。
“辰总请我上来,有事?”
眼瞅着那丝魔气努力了半天连辰夕的皮肤都渗不进,她算白担心了。
辰夕倒了口酒,一饮而尽。
烈酒香浓,裹着灼热的火焰呼啸入腹。
他想生吃了她。
身体里翻滚的兽欲比之烈酒更加浓郁刺激,远比平日更加难以克制、平复。
腹下胀痛欲狂,只是一念之间,他已经将对面鲜嫩的少女在脑中凌虐了千万次。
而比兽欲更令他濒临崩溃的,是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空虚饥渴,如同皮肉被腐蚀风干的丝络,每一次呼吸都在疯狂地渴求着什么!
渴求着一些他从不曾得到过的东西,也许见过却不曾尝过的滋味!
“辰总?”了了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嗯?”一声鼻音如大提琴低鸣。
辰夕继续倒酒、喝酒,动作随意而优雅,双眸却微垂着凝在了了警惕着的俏脸上。
这双警惕他的双眼,他似乎在另一张面容上见过,他却想不起那张脸的模样。
只记得,他曾和那个女人有过许多次靡乱的交媾,甚至和弟弟一起……
华贵傲慢的瑞凤眸隐着金褐色的光芒注视着了了,幽深的视线犹如实质从了了身上细细捻过。
了了发悚,皮肤上泛起针刺般的凉意。
嘴角抽搐着翘了翘,了了认怂,“辰、辰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话未说完了了的屁股就已离了座,眼看着摸到门把手了辰夕也没出声,了了既紧张又惊喜。
门打不开。
艹!
“辰总这是什么意思?非法拘禁?”了了转过身,目似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