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安太妃,面带担忧地开口,“夫人,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没事!”安太妃眸色沉沉,母蛊似乎越发的不安稳了,难道有密切联系的子蛊死了?所谓密切联系的子蛊是为母蛊提供养分的存在,这样的子蛊她放出去的原本就不多;而最近也就只有在秦睿的身上才有;可秦睿明明还好好的啊,“快,立刻扶我去暗室!”“是!”黑衣女子只以为是安太妃身子不适,想要尽快用药,也没有怀疑。暗室中,原本先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晚月现在已经恢复如常。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如此,八将后人之痛!“夫人?”黑衣女子原本脸上带笑,异常欢快地将铜镜给放回梳妆台上;甚至连始终紧绷的神经好似都已经放下来了些,毕竟再也不用随时随地都担心安太妃会因为这个缘故而直接去了,自己也就此死掉。可转头就看到安太妃满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唇间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鲜血的模样,她赶紧快步上前,语气透着十足的不解和担忧的模样,“夫人,您没事吧?夫人,怎么会这样?”说着,视线落在那仍旧不断翻腾着的药锅上,难道是这药出了问题?原本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晚月,此刻也抿着唇,眉头紧皱,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到底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噗——”安太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那只母蛊已经开始暴走,伤到自己的心脉了;可是她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强忍着,深吸口气,努力的想要安抚。“难道是这药有问题?”黑衣女子看到安太妃那满脸扭曲而又痛苦的模样,面色同样难看到了极致,终于还是忍不住带着疑惑开口;视线却是落在那熊熊燃烧炉火之上的药锅,眼底似乎带着几分探寻的味道。晚月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这药是宁公子亲自开的药方,他不可能会害夫人。”想到这里,视线落在那屋内中央的空地还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带血石床,“莫非是药引不对?”“不可能,就算那胎儿没有足月顶多是没有药效,也不可能让夫人如此痛苦。”黑衣女子同样压低了嗓音,面色非常的难看;眼看着安太妃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整个人摇摇欲坠着,似乎随时都能晕过去的模样;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安太妃任由黑衣女子搀扶着,整个人似乎都快要晕厥过去了的模样,好在体内的母蛊并没有闹腾太久,渐渐地就消停了,她整个人好似从水里刚捞起来的般,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面色苍白得让人觉得可怕,只是胸口那上下起伏的波涛昭示着,这个人还活着,“我没事了!”“……”黑衣女子和晚月见状,都非常恭谨地低着头,可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扶我起来!”安太妃面色难看,瞪着那熊熊燃烧的炉火,药锅里不断翻腾着的黑红色散发着浓浓辛苦味道的药汁;她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似乎像是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又带着点儿不甘心。黑衣女子和晚月闻言,两个人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安太妃搀扶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却是越发的疑惑了,难道真的是这药有问题?不可能的啊,她们明明是按照宁公子的药方准备的,可是看着自家夫人这模样,分明是冲着那炉火上的药锅去的。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剧烈的痛苦已经耗尽了体力,就算两个人搀扶着,安太妃仍旧行动得非常的困难;她整个人身子都压在晚月的身上,饶是如此,短短几步路,她却仍旧踉跄着几次险些摔倒。“夫人小心!”晚月眼疾手快,赶紧拦着安太妃的腰,这才勉强将她扶了起来。黑衣女子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朝着那明显是强忍着,额头上仍旧冒着豆大汗珠的安太妃,眼底带着担忧,又带着几分为难开口,“夫人,您要不,先上去歇会儿吧,这里属下和晚月轮流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