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紧紧相拥,声声相唤,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头顶的那一方天空,星子愈加璀璨明亮,不时有清新的晚风吹进,丝丝萦绕在这对于生死与共两世的爱侣身畔。
“傻瓜,你该不会是想这样抱着我一整夜吧。”许久,任越春风融雪般的笑问道。
温柔许是真的觉得抱了太久,又许是真的不忍如此的良辰美景就这般在自己的手中流逝,下意识的松了松,闪过脸颊的距离,却是依旧不舍放开手中的他。
便是在那脸颊相交的瞬间,温柔瞥见了任越那温润的眼神。
如幽潭般的黑眸中,漾着幸福的笑意,似乎有些揶揄和玩味,又似乎在若有若无的提醒道,该做正事了。
一想起前世今生他的翩然如玉,他的生死相伴,纵然自己在心底千万次的设想过把自己托付给他,委身与他,可当真的要将梦想变成现实的时候,她又再次迟疑了。
不是退缩,只是迟疑。
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之前的那次洞房花烛夜,似乎是有任府的婆子告诉过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加之她这个厨痴,只能记得住菜谱,哪里能记住那些脸红心跳的步骤。
算了,还是抱着吧,要不让他试试?他不是大周的状元吗?当初又是看了盛将军送给哥哥的新婚礼物,那本《素女经》……
一想到此,温柔的一双小手,先是紧紧的拥住任越的腰,后终还是不舍又期待的松开。
算了,不管了,一切交给他吧,他不是总对自己说:“信我。”定是没错的!
温柔这般想着,不由再次睁大了眼睛,望着上面居高临下同样望着自己的任越。
“你在看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任越有任何行动,温柔禁不住问了个略显幼稚的问题。
“看你。”任越略带坏笑的应答。
“看我做什么?”温柔再次傻傻的问。
“看你何时允许我。”任越忍耐压抑住即将冲出口的笑意。
“嗯?”温柔不解。
“柔儿,你抱我那么紧,我无法抽身行动啊。”终于,任越笑了,那笑是那么的明媚好看,在温柔看来,却是那么的令人脸红心跳。
原来,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肩背,只留下一个鼻尖的距离。
“那……你开始吧……”温柔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来的这般勇气,竟然这样直白的松开了手,继而身子略显僵硬的呈现在了任越的面前。
笑,由衷的笑,尴尬的笑,不怀好意的笑,嘲弄玩味的笑,幸福的笑。
任越的眼角和嘴角都挂着笑,身子虽是被温柔松开了,却是依旧迟迟不行动,只是笑得微微颤抖着,翻身坐起,就在温柔的面前。
“干嘛?有那么好笑吗?”温柔大抵觉得这笑是在笑她的生涩和笨拙,又似乎觉得这笑很破坏今日洞房花烛的意境,不由有些羞恼,旋即一个灵巧的起身,也是坐了起来,有些嗔怒的问向面前的那个他。
“笑你……”任越刚要说什么,却是被温柔给抢了先。
“笑我做甚呐!你不也没有经验吗?”温柔微微撅起小嘴,身子稍稍微侧,呼吸却是愈加的急促了起来。
“啊!”一个翻身压过,刚才还是端坐在一旁的那个身影,此刻突然迅疾的将自己轻轻推倒,继而翩然的压制在自己的身上。
温柔毫无防备,不由惊呼了一声。
待呼吸稍稍平稳,才发现,任越的手早已微微颤抖着,缓缓的伸向她整齐的喜服的衣领。
柔软的嘴唇顺着修长的双手一齐缓缓的悄然探入她的脖颈,衣领,水肩。
轻轻痒痒的,却是极其舒服的,温柔不觉松弛了方才的紧绷,慢慢闭上眼睛,贪婪的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触感。
缓缓的摩挲,上好的衣料渐渐滑落至她的双臂,任越微微发力,意欲轻轻除去遮挡的束缚。
温柔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突然张开了眼睛,双臂紧紧的挡在胸间,羞红着早已如蜜桃般的脸。“你……不许看。”
“哪有新娘子如此霸道的,竟然敢向无双公子挑衅。”任越笑着,目光清澈如水,神情从容自若,虽谈不上老练,却是自有一股坚持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