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年,一家三口就往市里去陪陈青柏过年。
早上八点五十八正好有一班火车去市里,大过年的,车上很是冷清。
不仅冷清,还很冷!
绿皮小火车,没怎么烧煤,窗户上都是霜不说,椅子都拔屁股。
一张嘴,都是哈气,好在不远,对付一会儿就到了。
折腾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宿舍楼下。
院子里噼里啪啦不少人人家在放鞭炮,赵香梅嘴里直嘀咕:
“这城里人就是懒,这都几点了,才起来放鞭炮。
这要是在咱们大队,这个点儿放鞭炮不得被人笑话死!”
陈青枫和陈青怡默默的看着前面拿着火柴点鞭炮的陈青柏不说话。
听到动静的陈青柏……
“妈,小枫,小怡,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快点进屋,外边冷!”
陈青柏满脸的笑容,赶忙跑过来伸手接过陈青怡和赵香梅手里的东西。
不少人家都抻着脖子从窗户往外看。
嘴里嘀嘀咕咕,还有人干脆走出来,上前打招呼。
“陈秘书,这是你妈妈,和你弟弟妹妹吧?这是来陪你过年?”
“哎呦,这长得,你们一家子可真是会长,瞧瞧你妹妹水灵的……”
陈青柏笑着给介绍。
四人一进门,走廊里的婶子大娘小媳妇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个个直冒酸水。
一个三角眼大娘一脸的酸意:“瞧瞧,穿的花里胡哨的!”
“那小腰条,不是说是乡下的吗?瞧那母女俩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特别是当妈的,哪里像是有这么大儿子的人啊!”
“一看就是平时男人娇贵,不像咱们,就像烧糊了的卷子,自家老爷们多看一眼都不爱。”
另一个婶子嘴里不断吐着瓜子皮:“你们注意了吗?”
“大包小包的,我刚才看见兜子一脚露出来的鸡爪子,鹅爪子,啧,一看就带了不少肉。”
一个小媳妇撇嘴:
“自从陈秘书住进来,他那俩弟妹三天两头的来给送东西。”
“也不知道乡下人咋就那么有钱,有那么多东西送来。
哎,你们说,陈秘书不会是大地主出身吧?”
“你可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