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河舒展的面孔一皱,看向游闻羽的眼神多了几分旁的暗芒。
如今,她虽有了护身符,但谁知道薛从节那老匹夫几时又发起疯来,非拉着她为纪若昙陪葬。
游闻羽好得这么慢,那这一个月里自己岂不是很不安全?
许娇河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坐在对面的青年瞬间猜到她的想法。
他默默隐去心里那点感动的情绪,淡声道:“师母成为怀渊峰之主这件事,已经在宗主那里过了明路,宗主也说过,不许执法长老再对您使用搜魂术,您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游闻羽一收起嗓音中刻意展露出来的柔和,声线就变成了能够封冻一切的冷泉。
许娇河再愚笨,亦察觉到青年的心情不太痛快。
于是握住他的手,勉强展现出三分为人师母的关怀:“闻羽,你别多想,我不过是觉得怀渊峰如今只剩我们两人,势单力薄……要是你的伤一直不好,难免要看别人眼色过日子。”
游闻羽的手贴上温软肌肤,较常人来得更浅的眸色一滞。
他目光深沉、并不表态的脸庞,看得许娇河心生怯意,就在她想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游闻羽反手一握将她的手其扣入掌心:“您的顾虑,我都明白,但凡有徒儿活着一日,师母定能高枕无忧。”
许娇河及笄之年嫁给纪若昙,到如今二十二岁,从未和人谈过正经的感情。
她隐约感觉到游闻羽的态度有些奇怪,如何奇怪,又说不上来。
可不管怎样,夫君新丧的寡妇不得与其他男人过从甚密她还是知晓的。
许娇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自己的手从游闻羽的掌心解放出来,口中又转移话题道:“我还有件事不懂,你帮我看看。”
好在游闻羽没有强求,顺承地松开指节:“师母说的是软剑青、呃,柳夭?”
许娇河做足了同他抗争的准备,手掌那端的力量却陡然消失。
她猝不及防向后仰去,差点整个人翻倒在床。
幸而扶住了床架,才勉强维持着规整的仪态。
她含怒带怨地瞪向游闻羽一眼:“什么青游,我的软剑分明叫做柳夭,柳夭不好听吗?”
随着她唤出名字,缠绕于腰间的绦带刹那变化形态,浮在半空中,似乎在端详二人的举动。
许娇河抓住柳夭的剑柄,把它放在游闻羽的膝盖上:“你且看看,它的威力如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