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三年之前玄极告知她自己是和那裂天教何昔之女共同发现那浮花宫前任宫主留下的宝藏之时还在纳闷这何昔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女儿。却原来他瞒着自己偷偷地将她养在了身边,想必这浮花三式也是何昔授意让她学的了。
其实自己这三年也在暗暗调查那个以何昔女儿自居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只是根据玄极所描述的所有事实,她也只当是何昔养了一个捡来的孩子而已。之后所有的调查石沉大海,若萤似乎销声匿迹一般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便也没有再调查下去。
而上官启印怕给若萤带来麻烦,本想隐瞒她会浮花三式之事。但了心怎会忽略那“情关”只能由浮花三式的武功加上清风掌才能打开。只是念着那是何昔的女儿,又多次救了故人之孙也就是上官启印,便也任了她去。
真没想到当年竟是何昔将她抱走抚养了,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他就不怕会与她浮花宫以及溪临国还有匈奴为敌么!不过他的心情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喜欢了夏熙那么久,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与了一个不爱的人。
他本名贺遂溪,是卢祗国现任国王的亲叔,二十几年之前他放弃了皇位在禹和王朝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在夏熙远嫁匈奴之后他突然建立起了裂天教这个教派,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所以其实他将上官启印抓起来关在总教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不料这个消息还是没有包住,从而给裂天教带来了灭顶之灾。
卢祗国本来就与溪临国交好,所以贺遂溪与浮花宫的关系也是不错。当年若不是因为夏熙爱上了别的男子,也许二人早就成了亲,这样夏熙也不用远嫁匈奴了。
倒也需要感谢他,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迎来这心里的希望。看着眼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子,只觉越看越满意。
若萤只觉得这样的沉默更加地让人忐忑,何昔是魔教教主,这浮花宫好歹也算个正义的组织,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
“很好,只要姑娘愿意嫁来我浮花宫,就是这宫主之位也是可以给你坐的。”了心笑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状似轻松地端起了小几上的茶杯。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若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由得思量她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前辈若是怀疑若萤此番前来是为谋夺宫主之位的,那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得到了一个消息,曾经怀疑与我裂天教有关的一个人物出现在了这附近而已。此番前来只为找到那人,好问清他到底与此事有无关联。”
心思转了几转,她所能想到的便也只有这个了。可是了心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不会想一想若是自己真的想要这浮花宫,三年前就该和启印一起拿着血玉如意来此了。
“我说的是真话,这浮花宫的宫主之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可以坐了!你养父何昔与我浮花宫相交多年,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何一个中原魔教会与我们浮花宫有所关联?”了心不想再吓她了,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
想到此处她之前在知道浮花宫就在那木屋附近的时候便作出的一个假设便可以证明了,看来自己所怀疑的楚白夜是这浮花宫的人。那么他和裂天教被灭之事应该也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可是为何在裂天教被灭之际他没有伸出援手?
也罢,以他的武功,也只能算个訾衡的对手而已,就算来救人也只是白白地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不对,刚刚她说“养父”!何昔是自己的养父!
自己竟然不是何昔的亲生女儿么?那么这皮囊的亲生父母又是谁,为什么她这般笃定这浮花宫宫主之位非自己莫属?
“孩子,我会向玄极保密你的身份,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仔细考虑留在浮花宫。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么?”看见她眼中的惊愕,了心淡淡地说道。只是她语气虽淡,却是能感觉到她的认真。
“南木夏熙……我是不是和她有某种关系?”不由将之前和何昔说到的只言片语联系起来,便也只能做出这么一个假设。
记得何昔老是说自己长得很像自己的娘亲,可是他又分明喜欢的是南木夏熙。现在他又不是自己的生父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自己从始至终长得像的人就是南木夏熙。这样也可以解释之前了心看到自己是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
只是,南木夏熙不是在二十年前嫁与了匈奴王么。自己若是她的女儿,也该是匈奴王的女儿才对,为何自己现在不是金枝玉叶的匈奴公主,而是一个“商门千金”呢,这其中到底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难道自己不是南木夏熙和匈奴王的女儿,而是她和某个人的私生女!
“孩子,你真的很聪明,只是现在有很多事情我真的不能透露得太多。若是你的身世暴露,只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唯一可以确定地告诉你的是,我为溪临国的第七代嫡长公主,你可以叫我一声姨婆婆。”
看着了心慈爱的双眸,若萤在心下纷乱的同时也感觉它在渐渐下沉。自己从很早开始就在佩服和同情的那个女子,竟然是这副皮囊的娘亲,那么现在她在匈奴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都从未来看过何若萤?
“这是不是也是我在浮花宫之外长大的原因?”若萤低下头,不由想到南木夏熙也许是在保护自己这个可能。
难道那个要杀掉自己的人连浮花宫都对付不了么?那么那个人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又有什么关系,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若说之前自己怀疑那幕后之人是禹和王朝的某个权势滔天的人的话,那么现在也该考虑着其中是不是也有匈奴的事情了。既然自己从小在中原长大,也可以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匈奴比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