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问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宅在家里,连今天是哪年哪月星期几都不怎么分的清楚,其实从小到大我应该算是过得比较充实的类型,在外面跑来跑去各种撒泼耍赖、或者是为了装13学这学那天天都过得很规律,于是那段时间我一直期盼着某个故交给我打个电话,两个人顺理成章地约起
‐‐这一天如愿以偿地到来了,是boss的哥哥,带着那个在俄罗斯祖父母身边寄养多年的大小姐刚刚回归祖国到处跑着旅游,顺道来安徽拜访拜访我。
一想到那个从小到大莫名喜欢扇我的脸的大小姐,老脸就隐隐作痛……
(视角切换)
兄弟们,我回来了,十年兄弟……然后怎么样来着?(扶额)
想不起来。
我是癫痫,总而言之最近因为亲爱的麻麻去医院例行检查,自己一个人在家就懒得做饭了,于是关了水电天然气跑来石晓峰家准备蹭上几天饭,顺便撩撩他(笑)但是事实上我失策了,凭着我对我阿尼k石晓峰的理解,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那种对美色坚贞不屈誓死不从的柳下惠类型……
不行了好想笑。
总而言之就是他这两天不怎么理我,说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总是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外面的世界,要不然就是沉浸在手游中无法自拔,而且好不容易两个人有这么一个装作关系很好同床共枕的机会,他却每天晚上都跑到地上趴着,还说是我把他一脚踹下去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摊手)
不过有一天他突然活过来了,原因是接了一通午夜凶铃,也不知道是用了哪一国的鬼畜语言,像是在唱什么俄罗斯饶舌歌一样地煲了好久的电话粥‐‐他从接电话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傻笑,直到聊了四十分钟左右挂了电话之后还是在傻笑,但是突然之间就换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满床滚来滚去地抓狂。
‐‐鬼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换上了一身没有汗臭味、看起来还算得上顺眼的衣服,擦了擦他那双大的跟船一样的鞋,心情愉悦的出门了,凭借我看了百八十本小说的经验来分析,他不是去约炮就是要邂逅一段新的恋情,要不然也有可能是普通的去见同学,但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外星人抓走,或者是被异世界的美少女召唤,从此瞬间主角光环附体,告别了漫漫无期的啃老生活……
诸如此类。
半夜三更,我一个人热的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听见合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貌似有醉汉在声嘶力竭地唱着歌,跑调很严重,其实也不是非常严重,至少我可以从他的声嘶力竭中听出他唱的是《丑八怪》。
啊嘞不对,我管这些干什么?于是我翻个身继续睡,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听见楼道里面回响着什么杂音,好像是咳嗽声、脚步声、低沉的说话声,可能是睡得神志不清的原因,我居然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像是什么俄罗斯饶舌歌一样……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人敲门,本来想着不去管反正有他亲爱的爹妈在,但是又想起来今天下午他们就到乡下种地的老舅舅家去串门去了,无奈之中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开门。
但是门一开,就是一个黑影向我飞扑过来,好在旁边的人揪住了他。他拍拍手跺跺脚又&ldo;嗷嗷&rdo;地嚎了两声才点亮了走廊里的声控灯。这时我才看清那两个人,一个是醉的跟烂泥一样的石晓峰,一个是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茶色头发,灰蓝色的眼睛,看面相貌似还是个歪果仁,他说:&ldo;嘿!&rdo;然后就把石晓峰扔到了我身上,自己蹦蹦跳跳一边地下楼了,一边还拍拍手、跺跺脚,嗷嗷地嚎叫着点亮楼下那几盏照样有些失灵的声控灯……
什么鬼情况?
那天我把石晓峰扔到洗手间里,告诉他想吐的时候抱着马桶吐就行,然后就去睡觉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听见他的哀嚎声,还看见他一副抓狂崩溃的死样子跑到床边,对着我说:&ldo;我驾照被吊销了!!!!!&rdo;
这又是什么鬼情况?
……
那天boss他大哥和大小姐来安徽看我,因为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这些熟悉的同僚们了,一不小心激动起来就开着车带着他们两个上高速准备到山里乘凉,但是一不小心就开始在高速公路上习惯性路怒,一不小心就追着那辆惹我生气的车彪了上百公里……他们两个也太可恶,我飙车的时候都安逸地玩着手机没人来阻止我,之后居然还吊销我驾照?
驾照没了,本来预订着这几天里带着癫痫到处跑跑转转,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宅在家里。宅着宅着,大概是人比较懒的缘故吧,他麻麻留院检查的那十天左右时间也过得意外的快,好像&ldo;唰&rdo;地一个星期就飞走了一样,转眼之间他借宿在我们的暂居地,我们两个可以正大光明同床共枕的时间就变得屈指可数了。
虽然之前每天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候都趁着他睡着之后,自己偷偷窜到地上趴着去,一副对他敬而远之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想到他麻麻回来之后就要失去这个机会,我心里却全都是舍不得的。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把&ldo;普通人与我的差距&rdo;抛在脑后想了些什么,想要把他一棍子敲晕绑回东北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最后那几天,他端着某精英霸霸的平板专心致志地在看《闯关东》,那神情就跟近一个月前在他家看&ldo;讨厌之谜&rdo;的时候差不多,我看着他这幅样子,想起以前,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联想到我们初遇的样子‐‐他好像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呀……于是愈发感觉不舍,演员们卖力地表演着,惟妙惟肖出神入化,我也不怎么看的进去,满脑子都只剩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我很想问问他:&ldo;你想去闯关东吗?&rdo;我也确实这么问出口了。
他干脆利落地回答:&ldo;不想。&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其实也挺羡慕你们的,&rdo;他把《闯关东》摁了暂停,&ldo;都和我舅舅一模一样,一个两个都是风流命。而我却怎么也做不到,因为我亲爱的麻麻不想我去&lso;闯关东&rso;,所以我就不能去……简直就像无法打破的天规一般。&rdo;
他把闯关东摁了播放,可是还没过几个镜头就又被戳了暂停:&ldo;我突然之间想到银魂里的一句话‐‐&lso;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牢笼,家庭、事业、学业、社会,各种各样让你无法逃离,但是实际上,在很多的情况下,人们都是自愿将自己锁在笼子里。&rso;&rdo;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他平时说的那些那么脑洞清奇、腹黑鬼畜,但是我却还是无言以对‐‐其一是因为他不同意被我绑架到东北而感到失落,其二是因为他这两句话真的太精辟,让我听了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在细细的剖析着,甚至有了一种分析他的论证思路的冲动。
这个结尾其实是留给了我一个自己得出结论的想象空间,而凭我的语言能力,这结论最终只能停留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地步,却莫名的让人有种怜悯的冲动。怎么说呢?他很有责任心?让我很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