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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在苏菲亚紧急摇头示意之下，我顺从他匆忙出门去找泰文勒。我在外头大厅里找到他，他正过门到了楼梯口。

&ldo;正要上楼去见做哥哥的，&rdo;他解释说。

我对他提出我的难题，免得以后麻烦。

&ldo;听我说，泰文勒，我到底是谁?&rdo;

他显得惊讶。

&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是的，我到底在这屋子里干什么?如果有人问我，我怎么说?&rdo;

&ldo;噢，我明白。&rdo;他考虑一会儿，然后笑着说：&ldo;有没有人问过你?&rdo;

&ldo;哦--没有。&rdo;

&ldo;那么为什么不就这样，永不解释，这是个很好的座右铭。特别是在象这样动乱不安的屋子里，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太多的烦恼和恐惧，根本没有心情问问题。只要你自己表现一副自信的样子，他们就会把你当作理所当然的。说出任何不必要的话是一大错误。嗯，现在我们上楼去，门没锁。

当然你了解，我希望，我所问的这些问题全都是胡言乱语!

谁在屋子里谁不在，或是他们事发当天人在什么地方根本就不重要‐‐&rdo;&ldo;那么为什么‐‐&rdo;他继续说下去：&ldo;因为这至少给我个机会看看他们所有的人，打量一下他们，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同时希望，纯粹是碰运气，有人可能给我一个有用的指标。&rdo;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喃喃说道：&ldo;我敢打赌玛格达&iddot;里奥奈兹一定可以说出不少，如果由得了她的话。&rdo;

&ldo;可靠吗?&rdo;我问道。

&ldo;噢，不，&rdo;泰文勒说，&ldo;她说的不会可靠，不过却可以打开一条调查的可能路线。这该死的屋子里每人个都有机会下手，也有下手的工具。我需要的是犯罪动机。&rdo;

在楼梯顶端，有一道门阻断了右边的走道。门上有一铜制敲门器，泰文勒适力敲了敲。

门被里面一个一定是正巧站在里头门边的人猛然打开。

他是个笨拙的彪形大汉，双肩结实有力，一头蓬松的黑发，一张非常难看却又同时有点和蔼的睑。他两眼看着我们，然后迅速移开，态度有如羞怯、老实的人那样暗自感到尴尬。

&ldo;噢，&rdo;他说，&ldo;进来。是的，进来。我正要去--不过没关系。到客厅来，我去找克里梦西来--噢，你在哪里，亲爱的，是泰文勒督察长。他--有没有烟?稍等一下。如果你们不介意‐‐&rdo;他碰到了一面屏风，有点狼狈地对它说声&ldo;对不起&rdo;，走了出去。

就象一双大黄蜂走了，留下了显著的沉寂。

罗杰&iddot;里奥奈兹太太正站在窗口边我霎时被她的气质和屋子里的气氛所迷惑住了。

这确确实实是她的房间，我确信。

墙壁漆的是白色--真正的白色，不象一般室内装潢时所说的&ldo;白色&rdo;指的是象牙白或是乳白。墙上没有挂画，除了壁炉上的一幅，一幅由暗灰色和战舰蓝的三角形构成的几何图形幻想画作。室内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些必需用具，三四把椅子，一张玻璃面桌，一座小书架。没有任何装饰品。有的是光线、空间和空气。这跟楼下那间处处花团锦簇的大客厅的不同就有如白垩与干酪。而罗杰&iddot;里奥奈兹太太和菲力浦太太也是不同类型的女人。玛格达&iddot;里奥亲兹让人觉得她可以是，而且经常是，至少六种以上的不同类型的女人;而克里梦西&iddot;里奥奈兹，我确信，是完完全全的她自已。她是一个个性非常明确、锐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