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三字一处。南墨小臂一滞。终将怀中女人送了出去。
周围已经有人听见动静聚了过来。却也只瞧见南墨一人青衫湿透站在原处。封卿怀中抱着一个红衫女子飞快朝郡主府內寝而去。
不多时。大夫已经请来。
封卿静静站在內寝门外。神色尽是冷意。
他刚刚并未看错。那女人身下裙裾处。尽是血迹。加上前不久她才去问了身孕一事……
不知为何。他分明讨厌她以身孕相威胁。可……可若是真的小产。他心底竟生出几分戾气。
他是真的有些急躁了。竟忘了。即便真的身孕。此刻也未免太早。
“怎么回事?”安平郡主也听到了消息。匆忙赶来。人毕竟是在她府上出的事。首富的千金。她又瞧着这叶非晚很有好感。话里话外尽是担忧。
“大夫正在探诊。”封卿紧皱眉心。
安平郡主闻言。也只得在外等着。脚步焦灼徘徊。
“吱——”不知多久。门自里面打开。大夫站在门口。
“怎么样了?”安平郡主飞快上前。
“人已无碍。只是受了凉。多补补身子就好。”大夫施了礼。恭敬道。
“那就好。那就好……”安平郡主终于松了一口气。
封卿眸光微动。只觉得大夫这话是叶非晚交代他说得。便主动上前:“姑母。既然无事。我在这里照看着就好。”语毕。不忘看向大夫。“我尚有旁事要问大夫。还请留步。”
安平郡主是圣上的外家妹子。封卿唤一声姑母自不为过。听见封卿这般说。又想到这二人已有婚约。自己也便不扰了小年轻的兴致。点点头便朝庭院走去。
在郡主府竟发生这种事。她定然不会姑息!
內寝内。叶非晚仍旧躺在榻上。已换上了一套新衣裳。芍药正在一旁伺候着。
见到封卿进来。芍药匆忙施礼。封卿却看也未看。直接走到榻旁。床榻上。女子脸色苍白。湿发粘在脸侧。唇脂淡了几分。便是之前的惊艳都被此刻的病弱所取代。
见惯了她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的她。竟隐隐透着几分……娇弱。
扭头。封卿厉目望向那大夫。声如冰寒:“大胆庸医。你方才究竟隐瞒了什么?”这个大夫。方才分明未说实话。
大夫一听。匆忙下跪:“王爷饶命啊。下官也是……也是……受人之托……”
“本王只在问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封卿言语中添了几分不耐。他望着叶非晚苍白的小脸。心情更加烦躁。
“下官隐瞒了……”大夫朝着芍药望了一眼。终是小命要紧。“叶姑娘身子虚。乃是因着前几日服了药物。导致月事提前……”
月事?封卿一怔。竟只是……月事?那刚刚自己所想的甚么小产……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生了几分狼狈。他在做什么?担心这个手段卑鄙的女人?怎么会!
“何药物?”他随意问着。不由远离了几分床榻。
“据下官所知、加之叶姑娘的脉象。叶姑娘服的应是……”说到此。大夫身子一颤。谁不知眼前这位爷和叶姑娘有婚约。当下重重叩首。
“……是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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