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抱着时世安,看着那烟火,莫名就想起小时候,在晋城老家,每年过年的时候,她依偎在宁苒与时靳岩怀里,看烟花的场景。
那是最幸福的火花,最美好的记忆,更是回不去的时光。
时靳岩曾经跟宁苒说,每年过年都陪她回老家放烟花,带着他们的宝贝女儿,一直幸福又美满的活到一百岁。
“妈妈,你怎么哭了?!”
时世安从来没见过如此壮观的火花,他一直开心得直叫嚷。
可是,欢呼声里,忽然有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抬起的瞬间,看见时念卿嘴角扬着高高的弧度,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
中途去接了秦飞电话,返回来的顾南笙,看见时世安惊慌失措卷起衬衣袖子,帮时念卿擦眼泪的场景,怔了怔。
顾南笙疾步走过去,询问缘由。
时念卿久久沉默。
她最终只是淡淡地说:“如果我父母还活着的话,身边有他们一起看烟花,这大片的烟花,肯定更璀璨夺目。”
其实,此时此刻,时念卿真正难过的,却是霍寒景。
那个曾经说过,他不会缺席她生命中每一次烟花的男人,足足五年没有陪她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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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只花了三十分钟,便把结果给了傲世。
在傲世拿走报告之后,他脱下沾了不少药渍的外套,去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洗澡。
洗澡过程中,他总觉得刚才那份DNA检测报告,其中一人的DNA检测基因,很眼熟。
似乎在哪里瞧见过。
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加之,头痛欲裂,他也不愿意再去多想,索性摇了摇脑袋,打算快速洗个澡,然后睡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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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内。
桐姨早就形成了替霍寒景留灯的习惯。
但凡霍寒景要回总统府休息,再晚,她都会等着霍寒景。
霍寒景回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玄关处,桐姨连忙弯腰帮他拿出拖鞋,蹲下身去要帮他换鞋。
近日来有些感冒,过程中,桐姨咳了好几下。
霍寒景眉头微蹙:“请医生看了吗?!”
桐姨帮霍寒景换好拖鞋,顺手接过他脱下的外套,眉目含笑道:“看过了。”
“哪位医生看的?!”
“普通的感冒,去的小医院。”
霍寒景上楼的步子猛然一顿,他微微侧过视线,看着小步跟在他斜后方的桐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都咳嗽半月有余了。明日,我让楚易带你去医院找宁阳,好好看看。”
“不用麻烦了。”桐姨连忙拒绝,“小感冒而已,不劳烦楚先生。”
“正是小感冒,才应该好好看医生,倘若拖得严重,就麻烦了。”霍寒景低声说。
外人眼中,霍寒景寡淡冷漠。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冰冷得没有任何情绪,可是桐姨心里却是暖的。因为她知道,霍寒景是真正关心她。
桐姨说:“明日,我自己去医院找宁医生吧。楚先生跟在少爷身边,我才放心。”
霍寒景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