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也抱拳道:“末将也愿出战!”
董卓大喜:“好好,我便在此坐观你二人建功!”
当下董卓命军队射住阵脚,两面布下强弓硬弩,令董越段煨为先锋出击杨奉。
这里杨奉一路急行军而来,士气正胜,见到两个将领各引千人来战,便与韩暹计议道:“董卓知道我会前来,必然有所防备,接下来这一战,不可力取,先试试手,等高燚人马到了再做打算!”
韩暹还是有些担心:“若是高燚不来怎么办?”
杨奉呵呵一笑:“那除非他是傻子!”
董越引着人马,来回驰骋,看见白波贼都是些衣不蔽体的士兵,不由笑了,厉声喝道:“当初看到黄巾贼那伙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就够笑话人了,想不到这些白波贼穿得还不如黄巾贼,段将军你看,好多人连命*根子都露出来了,哈哈哈!”
段煨正要回话,忽然眼神大变,朝董越喝道:“将军小心暗箭!”
董越自然听到了段煨的喊话,也是觉得杀气腾腾,下意识侧脸疾闪,但还是被一支冷箭贴着脸颊擦了过去,董越只感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伸手去摸时,触手处一片粘湿,董越看时,赫然见到竟然是血!
董越立即怒了,他抬起头,见到前方不远处,韩暹手持强弓,正冷笑着看着他,口中也是一片鄙夷:“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子射出血来了!”
“可恶!”董越被彻底激怒了,扬起长刀,策马而奔,喝开众人,直向韩暹方向而去。
此时董越人马也个个争先,与白波贼厮杀在一起,顿时喊声震天,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段煨想要制止董越不要意气用事,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也策马跟上。
韩暹丝毫不惧,收弓挺枪,便来应战,长枪急出,竟然叫董越防不胜防,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段煨要来助战,却被韩暹抢先一枪,正中盔缨,段煨急忙低头时,盔缨应声落地,段煨已经是披头散发,他武艺本就不精,此刻死里逃生,浑身早就冷汗直冒,跑了好远,见到韩暹没有追来才放心,不过阵上董卓已经看见了,自然是怒不可遏。
韩暹一枪逼退刀法已经散乱的董越,不忘笑话段煨一阵:“无胆鼠辈,截掠我军粮草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如何现在变成只会逃跑的懦夫了?”
段煨定了定神,反唇相讥:“怕死很丢人?我这叫珍惜生命,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再一次截获你的粮草,怎么样!”
这么无耻的话,还真是让韩暹没有话说了,不过董卓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他在阵上向韩暹喝道:“将军身手如此了得,何不到我董卓麾下来,我保你锦衣玉食,高官厚禄!”
韩暹没有想到董卓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就用起离间计来,呵呵一笑道:“真是笑死人了,我与杨帅纵横山野,何其自在,为何要听你的号令?快派你手下最厉害的人前来和我对打,我可没有耐心!”
这是董越见韩暹只顾着说话,居然门户大开毫无防备,立即沉喝一声绰刀便砍,自谓这一下韩暹一定是避无可避。
却不料韩暹不过是故意引诱董越,不等董越长刀近身,反手一下,正中董越手腕,劈手夺下长刀,架到了董越脖子上面,笑着喝道:“动一动,这头可就要搬家了,到时候可别怪头重刀凉!”
董越初次出战,却想不到自己就这样被生擒了,实在是愤恨不已,身子不停挣扎:“放开我,你这个只会使诈的小人!”
韩暹笑了:“如果我是小人的话,那么你的董卓主公算什么?”
杨奉见到韩暹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心中大喜,也出阵朝董卓喊话:“如果想要你的部将的性命,就乖乖拿那十万担粮草来换,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迟了我可不保证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可恶!”董卓恨得咬牙切齿,董越是他的族子,自小便没了父母,董卓一直把他当作儿子来养,本来想韩暹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而已,现在看来,实在是小看了白波贼这些人物了。
只可惜张绣另有任务在身,华雄又出了意外,现在听了杨奉要索回那十万担粮草的事情,自然怒气交加,厉声回骂:“粮草已经全部进了我的二郎们的肚子里,你若是想拿回去,就等着他们拉出来的时候吧!”
杨奉大怒,他看向董越,恨恨而道:“看来董卓根本不把你的性命当作一回事情啊,呵呵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说罢杨奉拔出佩剑来,猛地朝董越脸上刺下,董越啊的一声,鲜血立即狂喷了出来,他捂着脸栽倒地上,痛苦得滚来滚去。
韩暹见了,于心不忍,对杨奉道:“杨帅何必为难于他,董卓既然不在乎他,杨帅就算再百般折磨他,也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想到杨奉居然疑惑得打量了韩暹一眼:“你小子不会是真的被董卓说动了吧?”
“……”韩暹不禁愕然,“末将追随杨帅多年,杨帅怎么可以怀疑末将的忠心?”
杨奉定定地看着韩暹,突然笑了出来:“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韩暹也松了一口气:“杨帅刚才的眼神真是能吓死一头牛啊!”
董卓可是笑不出来,杨奉韩暹这样打他的脸,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厉声下令道:“不过是一群反贼而已,武艺好未必战力就高,给我全军进攻,为董越将军报仇!”
“为董越将军报仇!”董卓军的士兵们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早已经是满腔怒火了,此刻董卓一声令下,立即是呼喝一声,排山倒海地朝着白波贼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