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宿命。
但现在。
他好像不是那么想认命了。
一支烟已快要燃尽。
捏着烟蒂的手忽然被烫了一下。
那种滚烫热烈的疼痛,一刹那就从指尖传进了心里,沈筵皱着眉扔了出去。
佛说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沈筵收回手,阴冷的面庞此时看起来更为森然,逆风执炬么?他倒真起了念头想试一试这灼手之痛。
他刚要让司机开车离开,就看见女生宿舍的灯全息了,紧接着就是一阵骂喊声。
沈筵侧首看着地面上零星散着的蜡烛,又担心起这片怪声中会不会也有苏阑。
“在这儿等着。”
他简单交代了句,打开车门走下去。
沈筵记得苏阑说过她的寝室是在302,整栋楼黑漆漆的,宿管阿姨也没注意到有个人上去了。
他举着手机照明,很快就找到了宿舍所在,门口贴了张大字,上面写着——清华落榜生。
沈筵:“”
大门是虚掩的,乌漆麻黑,连丝光都没有。
沈筵轻轻推开走进去,这时卫生间里水声停了,老旧的门发出咿呀一声,原来苏阑刚才在洗澡。
她手上并无任何光源,只能摸着黑往前边走。
稀疏的月影照出沈筵高大的轮廓,苏阑看不出是谁,甚至误以为是个采花贼,惊得大叫了一声,随即非常不凑巧地撞上了桌子腿。
她吃痛地抱着腿后跳了两步,拿出生平最严厉的语气说道:“你不要过来!虽然我长得很漂亮,但你这么做,日子可就有判头了!”
沈筵在黑暗里闷笑了一声,“你对自己的容貌,总是这么有信心?”
苏阑:“”
沈筵高举手机晃了晃。
苏阑还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条件发射地抬手挡住了眼睛,“沈筵你讨厌。”
这是她第一次全须全尾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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