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不可置否地一笑,取下白手套扔给球僮。
董事们忙跟上去挨个说着奉承话,间或提一两句贷款的事情,毕竟人人盯着这个大项目,要是沈筵能点头跟泰林银行合作,那今年政策贷款的kpi就完成了。
可几个回合下来,也没得到沈筵一句挨边的准话,尽是些官方回答。
临近中午,沈筵也没应承他们的饭局,而是径直坐上车出了庄园。
泰林的几个同事面面相觑。
“我还以为把这位沈总请出来,已经是最难的一步了,没想到见了他的面也这么难。”
“咱们旁敲侧击了半天,人家全都装作听不懂,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这位太子爷也就三十出头吧?那官腔让他打的,只怕比那些老油子还要顺嘴。”
沈筵回了集团办公室,等他把出差这些天积压的公务都处理完,外头也已经是夜深前殿按歌声的时辰了。
他靠在椅背上阖了会儿眼。
不多时又拿起手机来看,信息倒挺多,四面八方的,唯独苏阑连音讯都没有。
就连早上他给她发的,叮嘱她喝药的信息,也没见她回个好字。
呵,小姑娘气性也忒长了点儿,这都一天一夜了,人影没见着吧,也不肯搭理他。
看来还得他亲自赔个不是才行呢。
沈筵摁下桌上的红色按钮。
郑秘书很快进来,“沈总。”
他交代事情向来简洁:“定购一块白金色7118。”
郑秘书在大脑里疯狂检索所有名牌腕表的型号,以他作为职业秘书的素养,不久就锁定了patekphilippe,只有它家最近出了一款以雪花镶嵌钻石工艺的女表,型号就是7118。
他迟疑地问:“是patekphilippe的nautis系列吗?目前好像只有香港才能买到现货。”
沈筵抬眼睨他,递给他一个“怎么买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到就卷铺盖走人”的表情,寒声道:“你看着办。”
“是,沈总。”
但苏阑的拗劲儿远比沈筵想的要大。
她整整五天都住在学校,除了去沈家补课,就是和静训在琴房排练。
也不知道是由奢入俭难,还是身体变娇了,苏阑住进寝室的第二天,就光荣地感冒了。
再加上来例假,她一咳嗽就感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跟血山崩似的。
症状也反反复复不断,头昏脑涨打冷战,直到月事来完才好转。
周五傍晚,苏阑和林静训在寝室里换礼服,她们的节目在第三个,去会场更衣室换想必要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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