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和朱珏同时往外看,男子羽扇敞开,一席红袍翩舞,黑眸狭长的挑着看亭中几人,“啧啧啧,这个破地方也值得你们赏一赏。”
杨镇领着一众人出亭,跪地俯首,“请九殿下安。”
朱珏混在最后,只虚虚弯腰,心底里慌乱一团,上回他都如此的不识抬举,按照傅壬章的个性,根本就不会再正眼瞧他,哪成想,这人竟寻了来…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日傅壬章心里一直惦记琢磨着,想扒光小红豆的衣服,然后上了他,再然后,细细的体会一下话本子里讲的能酥麻骨头的极乐之事。
傅壬章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小红豆,额头上系着条黛红色的发带,没瞧见他面容,合上折扇,放手心里敲打,“起吧。”
跟随九皇子出来的奴仆连忙重新收拾了亭子,摆上柔软的蒲团和小几,茶杯一律都是玉瓷的,中间的炉子上烧了一种别的茶,味道很快就扑出来,满面清香,几人暗地里想,宫廷里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看着他们动作迅速的围了帐子,微垂头等着九皇子吩咐。
傅壬章倒是熟稔,冲着后头的朱珏招招手,“豫恩伯过来。”
朱珏咬牙,不得已起身几步过去,离着好远就停下,垂眸不曾看他。
“刚才是说你骨头硬吧,也确实,撞了柱子还能跟没事人一般,果然,很硬。”
撞柱?
后头的几人皆一惊,只有姜樊的眼底越发的愤怒,贼人就在眼前,他却得卧薪藏胆,伺机而动。
朱珏忍住浑身难受的痒意,他俩已经相处了很多年,对于这种情趣的话是瞬间就明了,尤其傅壬章后期对他是真真的宠溺,什么话都逼着他说出口,正巧,这句很硬,就是最多宣之于口的,“殿下慎言。”
别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朱珏说的什么意思,傅壬章倒灵光一现,心神领会,倾身贴近他耳边低声说,“本宫不过说句很硬,怎么你的耳朵尖都红了呢?可否,告诉我,是为何啊?”
近看,小红豆的耳朵都是白里透粉的,傅壬章特别想上去咬一口,尝尝甜不甜。
后边一群同窗站着,朱珏丝毫没有想跟他调情的意图,敛眉缩着,姿态放的很低,“这玉皇山上风景如画,不若臣陪您赏赏?”
这副自作主张的模样也是很可爱,傅壬章冲着后边挥挥手,“你们都自去吧,豫恩伯陪着本宫便可。”
杨镇颇为担心的看一眼朱珏,眼神示意他恭顺些,别再惹恼了殿下,领着一群人下山。
姜樊恨不能直接撞过去把那贼人推到山下,却也知道自己没本事逃出去,还是得想着阴损法子,他这条命,可是相当值钱。
众人一走,地方就广阔出来,傅壬章抬眼瞭望红彤彤的山川,没甚兴味,反而,还是眼前的人比较好顽。
“小红豆,过来挨着本宫坐下。”
去你娘的小红豆,朱珏气的胸口起伏,矗立在原地,许久没动,他发誓要离傅壬章远一点,不至于动情后再被抛弃,现在想来,别人对他,也许并不是真心实意,偏他少见多怪,当了真。
“怎么不过来?”
傅壬章发现自己一看见他就心情愉悦,浑身舒坦,眼角扫着他腰间的弧度,蜿蜒而下,不知道,若是脱光了,该是何等的风姿…
正遐想连篇呢,听底下人费力咳嗽两声,一板一眼的答,“臣身患咳疾,怕传染殿下,还是离得远些为妙。”
呵,说咳就咳,整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让你过来坐着,又没说让你亲我,不会传染的,过来。”
最后两个字已然带着上位的命令口吻,傅壬章想摘下这颗小红豆,但是,他不听话啊,只能,稍加恩宠,像是,训狗,他以前养过一条狼犬,宫中专司训兽的曾说过,要想让他臣服,必要的施舍是要有的,然后才是立规矩,最后才是享受他忠诚的时刻。
朱珏想一巴掌扇死他,青天白日的就公然调戏他,真拿他不当个正经男子。
一甩袖子,正义凛然的回嘴,“还请殿下慎言,臣虽没入朝为官,却也有爵位在身,容不得别人欺侮。”
“那你能怎么着?柱子有的是,你头不是硬吗,再去撞啊?”
你,朱珏指着他气的直打哆嗦,就这种混不吝的,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上辈子他是多眼瞎耳盲,竟然认为他是良配,我呸。
“殿下再逼我,我当然还去撞,大不了剃秃子当和尚算了。”
和尚?穿着一身麻衣僧袍,半支上身摇晃着屁股哀求他,快给我个痛快啊,否则待会儿住持来了,该责罚我念经了,傅壬章想着这种香艳事,倒也觉得很不错,满眼精光的盯着他脑门,假设真的没了头发,也有点可惜的,长发铺展白玉的脊背上,随着耸动而越加的骚磨的痒痒,该更是糜人。
斜坐着的下半身已然凸起,傅壬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对着他的脸庞大看特看,恨不能透过艾青色的袍子看见里头的光景,略微沙哑着嗓子,“我不逼你,只要你,听话,好不好?”
朱珏看着他那一副色狼的样子就气的肝疼,他踏马的就这么站着,什么都没干,怎么这人就起了兴致呢,真是,真是,没脸没皮羞臊欲死啊。
“殿下想让我怎么听话?”
傅壬章喜欢一样东西特别魔性,非得要日日用,日日携带在身才行,什么时候玩腻了,什么时候扔掉,要不然,他是连睡觉都难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