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弯巷子那有个清淡的酒坊,秋季有名的果子酒,杨镇早就清了场,偌大的一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个,朱珏本来也想请他,正好就随了去。
“刚才没吃东西吧,让老板娘先做个汤上来吧。”
朱珏点点头,问他,“大哥想一起去?”
杨镇挑了酒杯放长桌上,沉声嗯了句,“父亲年纪大了,我想去帮忙。”
这也是应当的,朱珏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你在京城里万事小心,我那几个亲信都留在府邸听你安排,这是玉牌,你收起来。”
杨镇作为恩德侯世子,手中的亲信不只几百,这,怎么能给他呢?
朱珏看着不接,“我不能要,大哥战场危险,还是拿了去,我,我没事的。”
“这些人本来也是要留在京城的,你不必在意,嗯?”
男人手掌很大,托着的一小块玉牌尤为的精致,往男子跟前送了送,示意他拿起来。
朱珏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接,“大哥,我不能收,那是你恩德侯府的人,我说什么也不会用,再说,你不必担心我,我父母也留下许多亲信,真的。”
谁人不知豫恩伯最是淡薄,如何能养了许多的亲信,杨镇对着他露出来个笑意,缓缓的收进怀里,“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收,来,喝汤吧。”
小口小口的喝着,边抬头看着他喝酒,与郑钟扬不同的是,杨镇喝酒很快就醉了,躺倒一边同他说醉话,“恩德,呵,谁的恩德,真是讽刺。”
朱珏能瞧的出来他的心酸,劝慰着,“大哥一定可以的,真的,我们都是打心眼里的敬佩你,因为大哥无论学识还是处事,都无可挑剔,我们都很崇拜大哥。”
听着他的夸赞,杨镇突然坐起来揽着他肩膀,用手指点点他下巴,醉意惺忪的问,“这小子真会说话,我喜欢,来,喝一杯。”
就着他的手,朱珏仰头喝了一杯,烧刀子的白酒,入口绵醇,辣意一直烧到了胃里,咳嗽出声,忙又端起来汤抿着喝。
杨镇没再逗他,说起别的什么时候的事,零零碎碎的朱珏也没太明白,他知道他醉了,才敢说,“大哥,玉芝妹妹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
说这几个字就眼眶红了,拿起来一杯酒,自己喝尽,知道他醉了听不太清楚,自己又说,“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不起…”
想起来那个姑娘,朱珏开始伤心起来,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然后,他醉了,醉意朦胧的时候感觉有个人把什么东西系在他脖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贴着下他闭合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朱珏:对不起。
杨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