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蓓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拉下眼罩,转头时就看见虞清晚早已经醒了。???
靠窗的位置,橙红色的余晖顺着机窗照射进来,将女人乌黑的发丝映成柔和的浅棕色。
四年时间过去,她将原本直顺的长发烫成了弧度柔和的卷发,气质温婉而从容。眉眼里的青涩褪去,清丽的面容也不似从前那般病态的白皙,而泛着细微的红润光泽。
明明跟在虞清晚身边已经有快两年时间,薛蓓还是忍不住看得晃了下神。
视线下滑到虞清晚手里正在看的杂志,薛蓓好奇地眨了眨眼。
“清晚姐,你怎么在看财经杂志呀?”
她探头过去,看见摊开那页,是一篇关于贺氏集团的介绍。
薛蓓的眼睛立刻开始放光:“哎,我知道这个大佬!”
“贺氏集团总裁,之前听说网上流传过他的照片,但是现在全都被删得一干二净了。连采访报道也没有,只有一张机场拍到的照片。”
薛蓓来了精神,把听过的八卦都如数家珍似的给她讲:“听说大佬很早之前就结婚了,手上一直带着婚戒,好几年都没摘下来过。但这几年也没有记者拍到他和他的妻子同框,别人都说多半已经离婚了,还有传闻说他的妻子病重,几年前就过世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虞清晚捏着杂志纸页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几分。
那枚婚戒,他戴了四年不曾离身。
她离开之后,应该就是贺晟让人把当初网上的照片和消息删了个干净,尤其是有关她的消息。
所以这四年她在国外时,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容家的养女,避免了那些没必要的非议和眼光,她才能安心在外面完成学业。
虞清晚稳了稳心神,压下混乱的思绪,把手里的杂志合上,转头望向机窗外的风景。
这四年时间,她顺利在美国帕森斯艺术学院完成了本科课程。
两年前,虞清晚用一副新作品拿下国际艺术大赛全球一等奖,在国外艺术界第一次进入众人的视野,名声大噪。本科课程结束后,她又去欧洲进修了艺术投资管理课程。
她现在也不止主攻于纯艺术领域,这几年里,她独自一人走遍了很多国家,开办过很多场慈善性质的画展。毕业后不久,虞清晚就和一位学院里的教授一起合办美术馆,发掘国内外具有潜力的小众画家和作品。
这次回到燕城,就是为了开馆前的筹备。
下了飞机,就有美术馆那边的经理负责人过来接他们去饭局。
现在负责美术馆的策展人名字叫李勋,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策展经验相当丰富,为人也幽默风趣。
此时李勋一边开着车,一边热情洋溢地开口:“白老师,这一路真是折腾啊,辛苦了,一会儿我们去酒店放完行李,就可以直接去聚餐的地方了。”
这些年在国外发表作品或者参加比赛,虞清晚用的都是另一个名字,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