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有人献唱,他们开始欣赏这支不入流的爵士乐队演出。
“你和陆清廷吵架了?最近和我混在一起,他是不是不太高兴。”percy想起不久前在咖啡厅撞见的一幕。
“不清楚。”
堂羽淡声道。
已经十点半了,堂羽喝了酒,肯定不会再驾车回家。陆清廷会担心吗?
percy不方便过问太多。
“dylan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他不在。”
“你想拿回你的钱,也得和我一起回奥地利去办理。”percy紧挨他的身边提醒道。
“你不能一个人去?”
他委婉说:“理论上是我一个人去,但我不能保证我自己去了以后会不会带着钱跑了。”
“你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又不管我,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呢?”
堂羽似乎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也许在他观看演出分神时,percy往他的酒杯中投入了从国外带来的药剂。
他没有过问,也没有注意。
即便真是如此,好过留在家中烦闷。
堂羽的脸上逐渐浮现一些醉意。
“我给你定一个房间。你喝了酒,也没法开车。”
他顺应着点头,percy便拿过他的手机,轻而易举地牵过堂羽的手指解锁。
手机界面停留在堂羽发送的数条短信后,对方并未回复。
难怪堂羽的心情会如此之差。
他恐怕是在试探对方会不会担心,会不会放低姿态求他回家。
然而未果,那个身体残障的人竟然一点都不愿委曲求全自己。
“真的这么难受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散散心。”
“不用了。”
堂羽摆开手,醉倒在吧台上。
眼前一片漆黑。
他已不太记得危少航的面孔。
不过出现在屏幕里的人,的确是少航。
伤后回到家,清廷消瘦了许多。
堂羽不想高价请护工,一切由自己照料。
清廷一旦拿起手机,他必定要反反复复查看那起“爆炸案新闻”,他不断的确认记者描写的细枝末节,最后还要念出那句嫌疑人已确认死亡,从中获得解脱。
“我总是梦见少航回来了,他说他的死都是我害的。”清廷时常跟他这样说,“我想去墓园再看看他,我去跟他道歉,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堂羽觉得不可思议:“你别发疯了。”
星璨打过几个电话来警告他们,陆家会是她一辈子的仇人,他们没有资格去探望少航的墓。
后来听说她在美国的学业还未完成,他再也未和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