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璨……”
清廷激动得扶着轮椅冲她喊,
“张律师的话,就是你想说的话,对不对?”
星璨停下脚步,她眼神格外冷漠。
“我告诉过你,我会一辈子恨他。我一直都在怀疑他。”
“事情不是那样,堂羽没有杀人。”
“你又知道什么?”
星璨无所谓地叹气,“你不会想告诉我,我哥哥是自杀吧?”
“不……我……”
“清廷。你不会憎恨吗?你的身体是为什么变成这样?你没有一点点的怨恨,你难道不想怪罪这个将a公司置于死地的男人吗?”
星璨的话如硬石一样重重打击在他的心上,他弱小残缺的身体沉重得抬不起头来。
清廷丧气道:“你究竟想为少航翻案……还是……”
“啊,是啊。那是幌子。只要能为哥哥翻案,想要证明陆堂羽杀人不过是一步之遥。”
星璨的声音冰冷而不带感情,先前去探望他的那个温柔的形象也不复存在,她的眼泪已经成了铺在脚下坚定前行的钻石。
“我和哥哥是这个城市底层的蝼蚁,我们拼命相依为命才活下来,我绝不会允许哥哥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要怎么样?”
“我要陆堂羽为我哥哥殉葬。”
清廷慌乱地摇头:“不,他不是凶手,星璨……”
“我知道。就算如你所说,他不是凶手,我也要他在我哥哥的墓碑前下跪——磕头道歉。”星璨用力咬唇道。
她的身影愈来愈远,魂不守舍地飘向大堂门口的光亮,她对清廷留下一句话。
“你真不该原谅他,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dylan来到方姿昀的心理诊室,自从庭审结束后,他便头痛欲裂。ca送他和清廷来这里后便离开了。
ca曾预见过今天的不利情况,如果陆清廷失去了成为证人的资格,剩下的力量就只能靠堂羽自己。
dylan看着车窗投影出自己的影子,那却不是自己。
“造成今天的局面,不是我的错。”dylan在心中对他宣战,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示弱。
踏入诊疗室,dylan让清廷在外等待。合上门之后,他一跪不起。头脑中的风暴不断逼近,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姿昀半蹲下来扶着他:
“堂羽?是你吗?”
dylan不断颤抖着留下冷汗。半晌后,堂羽从这具身躯中苏醒过来,身体也恢复了平静,他歪歪扭扭地起身,姿昀不解问:
“dylan想来和我说话,你为什么要阻拦他?”
“现在他没有权利出现。”堂羽喘着气,“事情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