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某人还是那么冷静地坐在那里,从头到尾连眉眼都没有抬。
赵俊杰这次选择了沉默,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自己不适合讲任何话。
可有的人却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还有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澹台绝是他生平见过最难缠的人!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内阁的发言人,除去家世之外,他的难缠与手段绝对是胜利的法宝,他发誓,以后能不跟他打交道,绝对不要,
“你是指哪方面?”
“当然是感情。”双手随意地交插,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她的新男朋友怎么样?”
他发誓,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恨不得用自己脖子上这条领带,将那个笑得非常可恶的男人给勒死!
偏偏,不可以;偏偏,这个问题,他还得回答,逃避不了,“还……可以。”
“怎么可以?”
上帝,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他?他还想再活个四十年,他努力赚的钱他还没有享受到,“詹家的少爷,澹台先生应该不陌生吧?”
这个澹台绝,在这个时候扯出这种事情,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环球集团的太子爷啊?”澹台绝似乎很感兴趣的摸了摸了下巴,“小妹妹真是有眼光啊。还有呢?”
“对萧小姐很好。”
“怎么个好法?”
“……”作为一个在必要的时候绝对可以口若悬河的律师,作为一个在法律界混了三十几年的律师,在面对那个明显是外行人的内阁发言人,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词穷,无比地词穷。
终于有道声音解救了他,“你把银行的档案传真过来,我会处理。”
“是。”匆匆下线的速度,估计可以打破世界纪录了。
“赵俊杰这人办事能力不错。不亚于你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啊!”澹台绝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斜斜地挑了挑眉,“可惜跟你一样,不擅长描述。”
萧天齐看着放下手中厚重的宗卷眼神虽然没有离开却沉默不语。
“交男朋友了。”吹了记响亮的口哨,“先是法务部长的儿子,现在又是环球集团的继承人,天齐,你的小妹妹,使起心计来,真是让人感叹,肯定是你教坏她的。”
“……”
“现在只有我和你,何必装下去。”澹台绝往前倾,靠近他,声音里带着恶意的诱惑意味,’“当初她住院时,是谁在医院里三天三夜连觉都不睡,就那样守着她?为了她,输了1000cc的血给她,为了她,冲进手术室威胁魏远泽如果不把她救回来就炸了整家医院,为了她……”
“闭嘴。”
“因为她绝食,你想要留更多的时间亲自守着她,逼得崔然差点没有为了后续的案子劳累吐血,半个月,你睡觉的时间连七十二小时都没有。天齐,有的事情,就算你不承认,可是我有眼睛,我有心。”
“澹台绝……”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萧天齐放下手中的宗卷,望着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