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子,我还有要向你要一人。”秋无痕沉默了一会后提起来。
“恩?”安廉看了看秋无痕说道,“问老夫拿人?”
秋无痕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渔兄妹还有一个胞弟登记在户籍之上。”
“那莫非问题就处在他身上了。”夫子看了看说道,“对了,大人且说他姓名。”
“很有可能,他姓张,名尊。”
“什么?!怎么可能是他?”
“夫子?”
“恩。”夫子摇了摇头对着秋无痕说道,“我没想到会是他,他到着实是我的学生,而且学得还非常不错,虽然衣装朴素,但是丝毫掩盖不了其文,看得出来比其他孩子都懂礼,没想到会是渔家的孩子。”
“恩,原来张渔的父亲就是一个有名的书生,只是其家道破落,而且他也酗酒,最终这一代都成了鱼贩。”
“那也有可能是天生,可惜了这一人才。”
“恩,那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
“可是他还如此年轻。”
“到现在也已经弱冠了。”
“那倒也是。那你打算如何?”
“夫子觉得呢?”
安廉这时候低了低头,双手捧起瓷质的蓝色花纹茶盏说道:“大人是问老夫应该如何审问?”随后他泯了一口茶,然而叹了一口,说道:“老夫也觉得十分地为难呐。”
“防民甚于防川呐。”秋无痕摇了摇头说道。
“然而此番证据却又没有。”
秋无痕渐渐觉得对话有些枯燥和尴尬了。
“只是必须要给民众一个交代,然而现在铁骑兵已然不成样子了,虽然他们仍旧是一支好的军队,但是我很担心他们,当然更担心一旦民众乱了起来,到底该如何安排了。”
“秋大人,你是临越城的城主,而且又有军队在手,理应名正言顺管理民众,虽然此时棘手,但是也切勿被刁民裹挟了去,老夫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秋无痕一听,点了点头,“夫子说得确实有道理,或许是我过于担忧了。”
“将审查交给老夫吧,但还是劳烦大人先抚慰那些民众吧。”
“我相信只要告诉他们的此案的结果,他们必然会散去的。”秋无痕此时勉强地露出微笑,随后站起身,似乎要离开。
“唉。”夫子依旧坐着,但是不知道是对着自己还是谁说道,“老夫并不抱有此番憧憬。”
城府外一群百姓愤怒地叫喊着,其中不少有捂着脸哭泣的,府外的甲兵们死死地用长戟挡住,似乎就像是与对方的一场力量的博弈,两方推推嚷嚷地,甲兵们对如此多的民众显然感觉有些吃力。
秋桐披着铁甲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空气中一下子凝聚了紧张的气氛。
“严惩下毒之人!”
“杀了张家的人!”
。。。。。。
叫喊声终究没有停歇,秋桐的脸颊颤动着,缓缓地走到了百姓面前,一声精致的盔甲闪耀着太阳的光辉。
“我想说的是你们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秋桐用冰冷而严肃地言语说道。
“我的一家人都死了,我正巧夜里在外面才幸免于难,如今我连觉都睡不好。”一个衣着破烂浑身酒气的人叫嚷着。
“我的邻里一晚上都死了,要不是丧尽天良的张家人被抓了,恐怕我和丈夫孩子就活不过今晚了。”随后一个体态臃肿的夫人也这般说着。
如此一开头,其他人就便也像泉水一样一股脑儿的倾泻下来了。
“你们就不过死了几匹马,也配如此?!”一个胆大的小厮红着眼嚣张地叫嚷着。
“铿锵!”一声,一柄剑被饱含着怒气的战将抽了出来,“它们不只是几匹马而已。”秋桐用剑指着那个嚣张的酒店小厮,带着十分的威严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