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若是问他最害怕门中的何人,想必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那个使毒使的出神入化,还偏偏爱做出一副单纯模样来的毒医圣手,血煞门里,除了少主,没有谁不会遭过他的毒手的啊。
如玉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另倒过一杯茶,当着老鸹的面将一种诡异的黑色药粉撒入了茶水中,递给老鸹,温和地道:“快喝了它吧,喝了它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此时的如玉在老鸹的眼中那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不对,是披着美人皮的恶魔啊。
被那一双冷冰冰地眼睛定定地盯着,老鸹是想跑也不敢跑了啊。
颤颤巍巍地接过来杯子,可怜地老鸹都要被欺负的哭了。
望着老鸹脸上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如玉在心下暗爽着,当年要不是这个混蛋老是使小伎俩害他,净塞给他爱玩些变态游戏的又老又丑的男人,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地就中了司空轩的毒。
如玉贴心地柔声问道:“是不是不想喝啊?”
老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不想喝也可以。”如玉的声音柔的似乎能滴的出水来,“这屋子内有一处浴池你知道的吧,只要你用热水把它填满,我这一次就放过你了。”
听得此话,老鸹赶紧地放下了茶杯,狠狠地点着头,生怕如玉不知道他有多同意似的。
凌君昊静静地看着,他总觉得红衣恐怕是高兴得太早了。
果然,如玉又将茶杯递给了老鸹,“用这个。”
老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再次接过茶杯,僵硬地点了点头。
如玉满意地笑了,借着这张脸得到男人给的权力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能管得住自己的心,这辈子活的骄傲恣意些又有何妨?
坐回自己的椅子,如玉开始翻看这些年来花满楼记录下来的卷宗。
密密麻麻地事件一桩桩地显示着花满楼的无孔不入,如玉越看越是心惊。
直到,他翻开了那本记录着当年那件冤案的卷宗,如玉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这本卷宗上开篇的字迹还很稚嫩,等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那字迹已经变得充满了自信和霸气的。
可厚厚的一本卷宗上其实根本没能记录下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总是遮遮掩掩的,就像是在迷雾中前行,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却并不能看的清晰。
如玉抬起头,凌君昊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但是如玉感觉得到,这一卷宗上的字,全部都是凌君昊整理书写上去的。
他为什么会关注这件事呢?他有调查过我吗?他这么做事因着什么呢?
找到了线索,也找到了调查的方向,可如玉心中的疑惑,却不减而反增。
能让凌君昊这么大能量的人这么多年都摸不状况的话,只可能是上面有人在封锁着消息。
在赵朝,能有这种本事的人,不外乎三个,文有丞相房申,武有常胜将军司空轩,以及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代表着皇权的赵家。
看来那个将军府,自己还是该好好地探查一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