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虽然看不见,但他紧抱着影卫,自然也能感到他身上的状况,二话不说便抱起了他,带他奔向岸边一处茅屋。那里似乎没有主人,廿七径直踢开大门进了屋,把影卫放到里间一张床上,自己出来锁闭大门。影卫在床上躺了一阵,面色才由青转红,但还是全身颤抖,似乎冷得难于禁受。他见廿七一直没进来,便先把身上的湿衣脱了摊在椅上,又掏出些金疮药来替自己敷上,以免伤口浸水感染。弄好之后,他还记得从角落中拿了些稻草盖在身上,这才重新调息运功,把身形恢复成正常模样。廿七却是下厨找柴禾去了。此时天色其实还未太凉,那小屋又是弃置许久,哪里寻得到柴草。他空转了一圈,却没收获,只得回到屋中。见到影卫这样有经验地盖住了全身,倒愣了一愣,随即从身上解下来个酒葫芦递到影卫面前:&ldo;我带了些酒来,影,你先喝点暖身吧。&rdo;影卫接下了酒壶灌了几口,望着正在解衣的廿七说:&ldo;我说过了,以后叫我影卫就行。你将来当了皇帝,我也配不上再当你爹了,别的帮不了你,就让我当你的影卫,行吗?&rdo;廿七听到这话,居然有点真情流露的意思,他一头扎到影卫怀里,低声说道:&ldo;影,你怎么不懂,你怎么总是不懂呢?我根本就没有认别人做父亲的想法,我对那个废帝能有什么感情。我,我不叫你爹,是因为我不想做你的儿子,我只想做你的男人……&rdo;他紧紧抱住影卫,迎着那双睁大到极限的眼睛,毫不心虚地吻了下去。影卫浑身巨震,一把推开了廿七:&ldo;廿七,你别胡说。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大好的前程。你爹把你交给我时……我这些年照顾你都是为了你爹的托付,我不能耽误了你!&rdo;&ldo;够了,我已经听够你这些话了!&rdo;廿七满面愤愤之色,扑上来紧抓着影卫的胳膊:&ldo;什么我爹,我亲爹不是那个废帝吗?那个暗卫又不是我爹,再说,就是那个废帝也不是我爹……我这些年跟在你身边,事事都顺着你,都是因为我爱你,根本就不是因为你是我爹,你懂吗?&rdo;他发起力来,一下子把影卫按到了床上,四肢纠缠,紧紧把他压在身下,深深吻上了他。&ldo;你明明什么都懂,为什么总要和我装傻呢?你摸摸这里,只要一靠近你,我这里就疼……&rdo;他拉着影卫的手,摸上了自己下身支起的部分。影卫像被烫到似地,拼命抽回手来,却被廿七抓着两只手腕按到头顶。他身上本就不着寸缕,廿七随手拨开稻草,在他身上不断游走,双腿也欺进他腿间,一手抬起他腰身的同时,下半身也顶了上去。影卫倒吸了口凉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嘴早已被廿七封住,武功体力也比不上正在少年的廿七,眼下的形势,却是毫无反抗之力。除了在能说话时提一提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以及暗卫生产时多么不容易,也只能随廿七摆布了。廿七不知暗里想了他多久,如今得到手便不知节制,影卫大半时候都是昏迷过去的。我经历过暗卫那一回,两下相较,此时倒还不那么愤怒。只有暗卫看到这样景象,想到当初的自己,又想到爱儿已被厉鬼所占,这个厉鬼还在强奸他平生至友,心中惨痛难当,若非已经做了鬼,几乎要心碎而死了。转天一早,廿七还在睡梦之中,影卫便早早醒来,打了水清洗身体。他受到这样对待,脸上竟还十分平静,甚至更衣之后还下厨找了些剩米,烧了稻草煮粥,就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倒是廿七醒来之后见不到他,发了疯似地到处寻找,直至在院里见到正在烧火的影卫才安静下来,带着纯真得犹如稚子的笑容望向他。影卫穿着小几号的女人衣衫,毫不在意地由他打量,只是脸上始终无喜无悲,再没了从前一见廿七就会生出的欣悦之色。当然,杀了皇帝并不是一切都完成了。他们还要赶回宫去,和南宫商议联合大臣复辟之事。皇帝之死如今已传了开来,赵太师带兵拿下了齐王一家,美人的尸体也被从湖中捞出,所有证据都指向齐王弑君,整个齐国都处于戒备状态。廿七和影卫都是有功夫的他,虽然城外重兵把守不许出入,他们仍旧想法越过城墙,连夜赶回了国都。皇帝驾崩,齐王有谋反之嫌,再加上那些早已倾向南宫的臣子挑动,有不少人又想起了当初被逼宫夺位,圈禁在南宫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