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问的,我觉得你就是疑心病太重。那些死士干什么吃的,他们干的就是找人杀人的活儿,找到你不是很正常嘛。”
顾宁却坚持:“不对,那几天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线索,可我自问没露出什么马脚,问清楚了,以后要是再被追杀,不是能避着些嘛。”
活到老,学到老,虽说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被死士追杀,可多学点总是好的。
正说着话,先前派出去的员外郎就回来了,给顾宁呈上了一张小字条,说道:
“这是那些死士交出来的,说是他们原本不知道您在知府别院中,是收到这个讯息他们才赶过去的。”
顾宁指着没打开的字条对薛恒说: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有人识别了我的身份,给他们通风报信来着,不是我行踪暴、露,是有……”
顾宁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因为她展开了那张小字条,看见了上面写的字:
十月初九夜,金陵知府别院,顾宁。
有这几个字的线索,无论什么人都能找到顾宁,可这线索上的字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呢。
顾宁把字条递到了薛恒面前,沉声说道:“你看看这字迹。像谁的?”
薛恒却是不接受,直接推开,摸着鼻子讪笑:
“嗨,有什么好看的。”
顾宁一拍桌子,冷声道:“看看。”
薛恒被她那一拍桌子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认命拿起那张字条,随意看了一眼,果断摇头:“看,看不出来。”
顾宁静静盯着他,半晌后才说:
“薛恒,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与你这么多年交情,真是没想到最后想致我于死地的居然是你!”
薛恒一瞪眼:“不是我!”谋害朋友这个罪名,薛恒说什么都不能担下来,果断否认。
“那是谁?你敢说这字迹不是你的?没看出来啊,薛恒……哼哼。”顾宁冷哼冷笑,看的薛恒胆战心惊。
这个锅实在太过沉重,薛恒说什么都顶不住了,对顾宁招了招手,让顾宁附耳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自证清白的话,谁料顾宁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气的一脚踢翻了阻隔刑部后堂与前堂的大寿山石屏风,差点把正在审案的刑部尚书压在寿山石屏风下面。
传递消息的员外郎摸了摸一头的冷汗,问薛恒:
“侯爷,这屏风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可贵了,摔坏了咋整?”
薛恒干咳一声,恢复冷静:
“明日找内务府申请赔偿。”
员外郎似乎有不同意见:“您今日黑了皇上一道,内务府会赔给咱们吗?”
薛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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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下朝回来,张顺就来禀告他说顾宁去刑部找永宁侯喝酒的事情,萧廷不觉有他,便说知道了,然后去元阳殿批阅奏折。
可还没到中午,外面就传来宫人们行礼的声音:
“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