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把罗宁菡撞了个正着的服务员跑过两个走廊转角,很快就看见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靠墙站着,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正拿着手机看视频,听见服务员的声音就转头看来,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说:“怎么样?”
服务员抖着手拿出那个u盘说:“是这个吗?”
男人捏起这个u盘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然后皱眉:“嗯,谢谢。这个是酬劳,放心,不管谁问你,只管说不知道就好。我可以保证不会查到你身上,当然,他们应该也不会有胆量来找这个东西的。”
服务员拿着酬劳赶紧跑走了,男人就捏着u盘转身进入门内。
“呐!就是这个。”
纪辰抬头看了一眼u盘说:“给我有什么用?”
蓝璇乐了:“不是你要的吗?”
纪辰:“你才是道士,抓妖是你的本分。”
蓝璇举双手投降:“成成成,不过,你黑了隔壁的播放室,如果被你老板发现,应该要扣工资吧?”
纪辰无语,眯眼看蓝璇:“这事只有你知和我知,我老板要是知道了,那就是你告状。”
蓝璇一愣,被这话堵的一噎。
“你这也……未免太无理了吧?”
纪辰挥手:“用你的狗鼻子抓你的妖去。”
蓝璇:“……你行,你厉害,我这就走。”说完,他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而纪辰手指在键盘飞快的动作,没多久就将广播室的病毒撤了出来,不留下任何证据。
他这才靠着椅背揉了揉鼻梁,轻声叹气:“赶上了。”
罗宁菡一路跟着老管家到了休息室,她正迷茫,老管家推开休息室的们,顿时就露出了罗老太爷难看的脸色,即使坐在沙发那里,散发出来的威严却让整个房间的人都安安静静不敢多话。
罗家的几个重要人物也都在作,罗老太爷的身边坐着的正是罗沫。
这样一个场景,立马就让罗宁菡想到一个词——审讯。
这个想象,吓的她开口就结巴了:“那、那个,爷爷,怎么了?”
罗老太爷冷笑一声,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敲:“怎么了?我也想问你,你准备做什么?”
罗宁菡吞咽一下:“我、我没有啊!我就是,就是想要揭开罗沫的真面目。”
这话一出,罗老太爷不但没有被安抚,也没有露出好奇,他更加火冒三丈地拿起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
那杯子从远处飞来,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弧度,却也代表着此时罗老太爷的愤怒。
“你是猪油蒙到心里,整个人从内到外的蠢!”
那杯子摔在地上,很快就摔碎了,碎的一片片的,如罗宁菡此刻的心。
杯中的茶水因为没有完好的杯子,而溅了一地。撒了几滴在罗宁菡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是那样痛。
但是,此时,比起罗宁菡被烫的那种痛,她更多的是心寒。
不问青红皂白的谴责,是有多残忍,罗宁菡心里的苦涩、痛恨,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但是不说,就只能受着。罗宁菡也是罗父罗母宠着长大的,她当然不能白白受这个气,死也得纠出个三四五来,爷爷无缘无故对自己发脾气,总要有个理由吧?
罗宁菡不屈地站在那里,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鞋面上的热水,忍着眼里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泪水问:“爷爷,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我自认为今天在宴会上,也没有对爷爷不敬,来的第一时间也是找爷爷问好。如果我做错了,你和我说,我就改。如果我错的过分,需要惩罚,起码你也得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就错了?我是爷爷的孙女,不是爷爷的敌人。你甚至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就这样罚我。我不服,我受的这一切,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罗家的血脉吗?”
罗老太爷被她的话气笑了:“在你眼里就只有血脉不血脉是吗?在你眼里没有罗氏集团吧?你以为你20年来的好生活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也是老子赚钱给你的。你以为你那爸爸的钱哪里来的?他手里的股份都是我给的,对于你们,罗氏利益是绑在你们身上的。一旦这个松了,你们觉得自己有多少本事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然而呢?你今天上广播室做什么?闭嘴,我不管你做什么,对也罢错也好,你一刻也没有想过,你这一行为的结果。也对,你大概也看不见,目光短浅的笨蛋。我设了这么大个舞台,结果你以为拿它供给你勾心斗角的?你稍微给我把眼光放长远点,我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罗老太爷越说越气,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的梆梆的响。
罗宁菡却依旧无法体会,对于她来说,罗沫不是罗家真千金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罗老太爷要说的。
所以,即使被骂,她依旧一脸懵逼:“可是我要说的事情,比这个重要。”
罗母一直对她眨眼,让她不要说话。但是罗宁菡实在太气了,她和罗老太爷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了,就因为自己想要揭发罗沫,她就气成这样。
这21年来,在罗家生活,陪在罗老太爷身边的人是她罗宁菡。不是这个去年突然回来的罗沫啊!爷爷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如果今天是罗沫在上面做这些事情,爷爷肯定不会生气的。
罗老太爷:“如果你真是这么觉得,那就抱着你重要的事情过一辈子?而罗氏集团这个你觉得不重要的,你也不用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