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手指着楚姮:“好哇,哀家就知道你们楚国居心叵测,你想让哀家离开紫禁城是吗?哀家偏不,哀家还要用这把老骨头,看着你呢,轻云,咱们回颐宁宫。”
楚姮总了一口气,面露微笑:“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回到颐宁宫,轻云扶着太后坐下:“太后,不将此事告知皇上吗?”
太后无奈的忘了轻云一眼:“你懂什么,楚昭仪那不过激哀家的话,怎地你还偏偏信了。”
轻云不得其解,茫然道:“太后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回到颐宁宫吗?”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哀家不过是与皇帝一时生气,再说了,若是哀家真的离宫,只怕朝中会有人借此兴风作浪,皇帝虽未过来求哀家,不过所幸还有那么一个懂事的楚昭仪呢吗?”
轻云心中豁然:“原来太后您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太后瞥了一眼轻云,轻云立刻低下头,太后低声道:“都是哀家给你们惯得,你刚才没有听楚昭仪说她有了身孕吗?皇帝正值盛年,为何膝下只有两位帝姬,你有想过这其中的因由吗?”
轻云道:“太后是想护住楚昭仪的孩子。”
太后笑道:“不管怎么那是皇帝的孩子,哀家的孙儿,哀家怎么不疼惜,你回头去告诉楚昭仪,从明儿个起让楚昭仪搬来来颐宁宫替哀家抄写佛经。”
“奴婢这就去告诉趟关雎宫。”
琬姒听到惠茜和楚姮有孕的消息,并没有同往常一般动怒,只是平静的说道:“她们真好,有了自己的孩子。”
绿萝知道琬姒心中难受,劝道:“娘娘还年轻,迟早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琬姒含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但愿吧,对了皇上没有下旨册封楚昭仪为妃吗?”
绿萝摇头道:“这倒没有,反而只是晋封了冯婕妤和罗婉仪。”
琬姒略微冷笑:“还算她聪明。”
绿萝道:“娘娘,楚昭仪和冯婕妤有孕倒算不得什么,只是娘娘已经重获皇上恩宠,怎么还不见皇上复位娘娘。”
琬姒得意笑道:“这个妃位,本宫已经坐腻了,复位又不在这一时,索性父亲不已经去苗疆平乱了吗?”
绿萝恍然道:“娘娘的意思是,等老将军平叛归来,便是娘娘复位之时。”
唇边露出几分清冷之意:“当日本宫让你去内务府安插人手时,便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如今静待时机便是了。”
绿萝心中疑虑,思来想去,也猜不到什么,琬姒见绿萝如此茫然便道:“你知道苗疆为何叛乱吗?”
绿萝欠身道:“奴婢愚钝,实在是不知苗疆为何会叛乱。”
琬姒低头修长的双手:“你还记得本宫当日让你去内务府毁了那座蚩尤的木雕吗?苗族敬奉蚩尤为先祖,他们见到那座木雕,心中便会认为大周不敬他们,蒙蚩又岂能不反。”
绿萝心中大惊:“可是,娘娘若是此次难以平叛苗疆又该如何。”
鼻端冰冷一哼:“放心,本宫在行此举之前,早已经让父亲做好平叛的准备,若父亲没有十足的把握,本宫也绝不会拿大周百年基业做赌注,好在本宫被降位前,皇上曾让本宫准备进贡苗疆的贺礼,否则本宫还不知道该如何呢?”
绿萝心中略感欣慰,她的主子终于回来:“娘娘好计谋,看来一旦老将军平叛归来,只怕皇上封娘娘为贵妃,也不为过。”
琬姒眉眼轻扬,柔和一笑,只是这笑意,却让人渐生寒意:“贵妃?若是皇上知道蒙蚩叛乱的原因,只怕皇后就要遭殃了,要知道现在的后宫可是皇后在打理。”
永煊大笑着步入关雎宫,楚姮放下手中的刺绣,慌忙起身请安,永煊一把将楚姮扶起:“你现在有了身孕,这些虚礼免了便可,只管好好的躺在那安胎便是了。”
楚姮望着永煊展笑的眉眼,这是自苗疆叛乱以来,永煊还是第一次这么畅快的大笑:“皇上今日有什么喜事,笑的这般开心。”
永煊笑着拉起楚姮的双手:“朕开心,是因为你,朕原本还未母后离宫的事情烦忧,可是元直却告诉朕,你已经将母后劝回颐宁宫,可是解决了朕的一件大事,母后原本执意出宫,你是怎么劝服母后的。”
楚姮替永煊到了杯茶,细细将劝说太后的事情说给永煊听,永煊听过后,伸手刮了刮楚姮的鼻梁:“你这个小妮子,竟然这般狡猾,你就不怕母后信了你话,来日更加为难你。”
楚姮莞尔笑道:“太后心思玲珑,怎么会不知道,臣妾所言不过激她罢了,太后正在气头上,已经将离宫的话说出,若是在留在宫中,只怕宫中也会有人议论,臣妾不过适时的给了太后一个台阶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