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乐听得云里雾里,这一老一少在这儿说什么玩意呢。
渡公是谁?
莫非是船家?
“渡情”撑船的那种?
鱼乐心里略微一琢磨。
这老者都说是有学问的人,那应该是个古代的隐士了。
或许还是个类似于姜子牙那样的能人异士。
“……那句我也知道,哪里是他说的,明明是孔夫子的话……”
树下的中年人一边沙哑着声音说道到,一边右歪了歪身子,左手握拳撑在左膝上。
终于找到个可以插话的时机,中年人脸上颇有些讥讽的意味。
晨风徐徐吹过,树枝摇曳,树叶轻响。
胎记少年手中抖网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杜公,杜公也是说了的……”
胎记少年说着说着脸色更红了几分。
当时杜公讲的时候确实说了,还说这是《论语·卫灵公》中子贡和孔夫子的对话。
他本来是想借着杜公的话,来显得自己话语的雅量高深,却不料被中年人揪住了话语中的小辫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句话是孔子说的吗?
潭中的鱼乐听到对话,内心也是一阵疑惑。
这句话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这句话是谁说的还真不清楚。
“咳咳——”
胎记少年旁边的老者咳了两声,鱼竿在岸上的青石上磕了两下,发出“笃笃”的闷响。
“……杜公可是秀才,何大,你可曾被举荐过秀才……”
老者不紧不慢地一句话,却让中年人闹了个难堪。
中年人一阵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秀才!
秀才很难吗?
古代不是随便一个读书人都是秀才吗。
潭中潜伏着的鱼乐颇不以为然,“哗哗”地摆了摆尾。
“……嗨,有鱼浮上来了……”
中年人口中说着,身体却没有什么动作。
很显然说的这句话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