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鼻子老头瞪着临川:“这就是你给我的吃的?”
林川也不说话,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腌黄瓜,小心翼翼地抖出一小碟放在秦耀文面前。
秦耀文很生气,“你就这么招待你的客人?”
“不不不,你不是客人,是来和我决斗的敌人。”林川一本正经解释,接着又冲老头说:“吃吃看。”
旁边一堆客人想看秦耀文怎么评价这顿饭,都在那边起哄:“秦师傅,你吃吃看呗!”
见着众人如此,秦耀文也不好多说,心想着等老子吃一口再来教训你,顺便在你面前露一手,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接着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小节酸黄瓜,放进嘴里。
才嚼一口,便又直接吐出来。指着小碟子问林川:“这是腌黄瓜?腌黄瓜必须要用少刺鲜嫩的昌北黄瓜,之后泡上两个月让其失鲜,调料比例要得当才能又软又脆。你看看你这个,这是腌黄瓜?这简直就是一坨浆糊!”
听着老人的话,林川也不恼,指着一口未动的白米饭开口:“你再吃口饭?”
老人见一拳打在棉花上,也懒得继续说下去,心想着等我这口饭吃完再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菜!
拿起筷子,秦耀文夹起一小团米饭送入口中,“你这菜做的,做的,做的……嗯?”三声“做的”一次比一次小,一次比一次慢,直到最后,那一声“嗯?”更仿佛画龙点睛之笔。
秦耀文直接闭上嘴巴,缓慢而认真地开始咀嚼,接着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川。
林川总算是逮着机会出气,一脸笑眯眯看着老头:“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老头不愧是大厨,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好吃就吃个不停,而是一下又一下地咀嚼,尝试分辨出这一碟菜里面究竟加了什么东西。然而腌黄瓜之前明明就是那么普通,那么烂的东西,为什么加上一碗米饭之后,却又忽然变了样呢?
就仿佛产生了化学反应一般,两者相互碰撞,一股扑面而来的夏日农村气息狠狠涌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让李老头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家,还有乡村傍晚和翠花在田埂上的故事……
林川此时摇身一变,仿佛一个绝世高人,一副指点学生的模样看着秦耀文微笑着说道:“饭就是饭,黄瓜就是黄瓜。做好最简单才不简单。”
秦耀文只顾着吃,作为这么多年的大厨,吃的功夫自然也不比别人,才十几秒过去,一大碗米饭和一碟腌黄瓜便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爽,吃的太爽了!”老头揉揉自己的肚子,又看向林川:“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什么?林川揉揉鼻子直接摘下围裙,冲大伙喊道:“都吃完了没,吃完了收工!”
众人纷纷哄笑,一群人开始陆续离开。
待饭店卫生都打扫干净,秦耀文还没有走,缠着林川问道:“为什么你可以做的这么好吃?明明刚刚那个黄瓜那么难吃,为什么一和米饭搭配在一起就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林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秦耀文揉揉自己的大红鼻子,“也对,这毕竟是你们的师门秘密。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哪一派系的饭菜能做的这么好吃?你师傅是谁?”
“家常菜,师承百度。”林川依旧是这个回答。
“你不告诉我你们的秘密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师门也不肯说?是看不起我这老头子吗?”秦耀文鼻子气的红扑扑,瞪着林川继续准备撒泼:“你说不说,你不说今晚我就睡这里。”
林川熟视无睹,摘下围裙直接走到门口开始锁门。老头见着秦川来真的,当下连忙一猫腰就钻了出来,那身手堪比功夫熊猫里面的阿宝了。
“哐当!”一声将卷帘门锁好,林川不理老头,直接坐上自己的奔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