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逐衡收了信件,令牌年过久远也无从判别真伪,既然褚淮帮衬表示真的概率很高那也没有必要非怀疑一番,伤了好人心。
“骁影卫曾受乔老将军恩惠,此次回来一是报恩,二是护国,若乔将军还记得,我们可还有过一面之缘。”
“船上,那个木偶戏的艺人。”褚淮在一旁轻声提醒。
乔逐衡一下就想起来了,唐绍的面目也在脑海中描摹出来:“原来如此。”
唐绍无奈一笑:“当时出行仓促,也没个明白人提点,到现在才认了乔将军,耽误了不少事,着实抱歉。”
“与铁骑卫一战中若无几位帮衬乔某还不知道如何,莫说这些客气话。”乔逐衡顿了顿,“既然你说有要紧事就先说,详细过往先推后再谈。”
唐绍赶紧应了一声,眉目中填上忧虑:“这几日经褚公子授意,在徐家和李家之间安排人手了解情况,徐家那边我为主,李家那里韵娘为主,谁知道几日后在韵娘住处找到一张纸条……”
一条窄窄的纸递到褚淮手中,上面只写了零星几个字,褚淮见过韵娘笔迹,一下就认出来了。
上书:绍大哥!救……
后面没有写完,救字写得仓促,难免料想什么不好的事。
“之后我就赶紧去李家看看情况,但白天夜里都没有用暗号联系上韵娘,情急之下只能来找褚公子了。”
乔逐衡听对方语气暗含焦急,道:“虽然现在李家正处风口浪尖,但借王爷的名号进去也不难,此事交给我们便是。”
褚淮收起信件,向唐绍点点头:“你暂且先陪陪乔将军,有什么细致的正好说与他,韵娘那里我去看情况,李家应当不会为难她。”
唐绍满目惭愧:“劳烦褚公子了。”
“此乃友人互助,不必放在心上,”褚淮想了想靠近唐绍,压低声音,“若我半个时辰后还未归你再带人去李家。”
唐绍神色未变,微微颔首示意了解。
褚淮回首拍拍乔逐衡的肩,快步出了门,说是出门绕过屋子却贴在后面,褚淮也气自己这多疑的毛病,但没办法,他改不过来,加上乔逐衡这次负伤失明,褚淮的疑心病比起以往更甚。
等了一会儿,屋里传出细不可闻的谈话声,褚淮担心暴露只敢小心贴耳在墙上,屏息听屋里人说话。
“当日我随骁影卫离开时也不过弱冠之年,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曾想还有能回来的一日,旧日礼数唐某在关外早已忘却不少,乔将军勿怪。”
“前辈说笑了,您同我父亲年岁相当,这些礼数做予我实在是折煞晚辈。”
“哈哈,那我也不同你说这些叫人牙酸的话,我知道我们这一行人出来得突兀,乔将军心里难免疑虑,奈何唐某确实也拿不出更多的证据,若乔将军能再入朝堂,见我骁影卫昔日英杰,此事应当就能解释清楚了,只是我来时也没想到乔将军现在深陷风波,只能寥寥说些无人印证的话,让你心里有个底。”
“方才虽只听褚兄说了大概,但我也知道前辈在此事上出了大力气,这些证明于我而言已足够。”
唐绍爽朗笑了两声,似很满意:“有乔将军这一席话,唐某就放心了,此外,若乔将军不介意,不若收我们入麾下,供你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