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被称为班长的人这样回道,半大年纪,音色却已经算得上温和。那人又喊了声班长,犹豫地问,“我会不会太晚分化了,大家在初中就……”“不会,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别担心,好好休息。”隔帘后传来窸窣声响,很快变得安静。徐术并不觉得这样的安抚能起到多少效果,看来是发言者的缘故。“班长。”几秒后,那人再次出声,“如果……万一我分化成了……beta,能不能先别……”“好,等你想说了再说。等人走了,徐术躺了一会儿,才渐渐觉出了羡慕的情绪。阁楼徐术会想起那一次易感期,他很晚醒来,在客厅看到的席鸿谦。席鸿谦的神情过于平常,打下抑制剂的动作也过于熟练,仿佛是靠肌肉记忆就可以简单完成的操作。徐术也会想起冰蒂亚的那个黄昏,席鸿谦最先认出的,也不是药剂上的日文,而是太过熟悉的药盒包装。徐术会明白。为什么席鸿谦会从第一次易感期结束,就选择注射抑制剂。明明蒋清的匹配度接近百分百,不可能安抚不了他的信息素。席鸿谦为什么要选择液化信息素,而不是简单为李南音做下标记。又为什么从徐术说可以帮他开始,席鸿谦就没再用过抑制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