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川刑警按了铃后,刚才准备午餐的女服务生立刻出现在大家面前。
&ldo;阿隅!你去叫账房拿住宿登记簿来,等会儿你也一起过来。&rdo;
不久,阿隅带着账房先生一起来了。
(那位先生大约三十五六岁,肤色白皙,穿着条纹花样的和服,这身打扮非常适合这间古朴旅馆的风格,刚才在玄关处,出川刑警也问过这位先生,却问不出什么。)
现在,老板娘翻开账房先生带来的这本住宿登记簿,在金田一耕助和出川刑警两人面前说:
&ldo;这是椿子爵自己写的字,警方也曾经作过笔迹鉴定,证实是椿子爵的字。账房先生,你说是吗?&rdo;
账房先生默默地点点头。
那本登记簿是以日本和纸装订而成,一派古色古意。每位旅客都在登记簿上面用毛笔写下自己的名字,金田一耕助看到其中有一格写着椿英辅及麻布六本木的地址,在他印象中,这字迹和美弥子拿给他看的遗书里的笔迹相同;用毛笔填的住宿日期,正是一月十四日。
&ldo;你想,我们怎么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平白造假呢?再说,这里还有阿隅和账房先生可以作证,必要时,他们也可以和你们一道去东京,证明那时确实看见过椿子爵,并且作证椿英辅子爵的确于一月十四日至十六日住在这里,对吧?&rdo;
老板娘义正辞严地说。
阿隅不说话,只是点头,账房先生则不安地摆动双膝。
&ldo;老板娘,这件事若有差错的话……&rdo;
&ldo;不会的,账房先生,你不用担心,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要调查其他事情的,现在只是想再查证一下,一月十四日到十六日之间,住在这里的确实是椿子爵本人而已。出川刑警,关于这点,你没有异议吧?&rdo;
&ldo;……没有&rdo;
出川刑警板着脸,不太肯定地回着话。
其实他心里暗自希望椿英辅不在场的证明不堪一击,那样的话他便能建一大功;但是从刚才老板娘讲的那一番话看来,他的希望已变成泡影,因此,心里多少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金田一耕助倒没有什么特别失望的表情。
&ldo;账房先生,刚才我也曾和老板娘提过,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疑点需要澄清,所以,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鼎力相助才好。&rdo;
这时,账庚先生和阿隅互相看了看,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
&ldo;他真是个非常沉默的客人,几乎没和我们说过几句话。当他十五日、十六日外出时,我曾问他去哪里?他只说是随便出去走走……&rdo;
账房先生偏了偏头,看了阿隅一眼,阿隅也在一旁补充道:
&ldo;他虽然十五日那天一早外出,中午过后才回来;但他吃过午饭又出去了,到晚上才回来,不过我想,他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rdo;
&ldo;说的也是!&rdo;
老板娘拼命地点头。
&ldo;是呀!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还有,十六日那天,他曾要我们帮他准备便当。&rdo;
&ldo;啊!对了,我替他做了便当。&rdo;
&ldo;那天他是几点回来的?&rdo;
&ldo;傍晚五点左右吧,也许是冬天的缘故,天都已经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老板娘还一直在担心,一会儿怕他不会回来了,一会儿又担心他是不是自杀了,我当是也在想,他一定是去自我了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