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不是自助式的,有人会将在门口烤好的东西送进来,闻初颜一边吃烤韭菜一边邪笑着说:“来两口?壮阳的啊,还有生蚝,恩?”
他面无表情,她也自觉没趣,“算了,当我没说。”
待她吃完,他才说,“我过两天要出差。”
“去哪儿,几天?”她忙不迭的问。
“一个月,瑞士。”他垂眸,淡淡的笑说:“这下有事我可没办法随叫随到了啊。”
“我争取在你不在的日子里过的好好的。”她故作轻松,“其实你只是因为想去滑雪吧。”
“你以为都是你,净想着玩。”
又是一阵静默,她说:“我想去看看陆茜。”
沈子钦眼神复杂,却见她的脸因为室内的暖气而晕红,目光深处不知有什么,她很淡定,可他还是捕捉到她闪过的一丝犹疑和痛楚,“马上又要过年了,我想见见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这么柔软头发的女孩子怎么会性格就那么执拗呢。
他都不晓得自己着了哪门子的魔,受够了她的气还会心疼她。
“我陪你去。”他说。
闻初颜看着他,“好。”
--
司机给费祁开门的时候他已经睡着在里面了,轻轻把他叫醒之后,他睁开眼茫然了许久,然后缓缓从车子里出来。
“你回去吧。”
“费总,要不我把您送进去吧。”司机见他状态不是很好,有些担心的问。
然而他的决定却不容置疑,“回去,明早把车开过来。”
他口齿尚且清晰,司机便只好得令而去了。
今晚确实是喝了很多,有时候政界的人比商界的人还要能喝,劝起酒来更是一套接着一套,脱掉那层制服,个个比洪水猛兽还要凶猛。不过虽然大家都喝得多,但几乎没有人失态,个个回去的时候只不过是面色红润了些。
他更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人,无论喝多少都只似小酌怡情,面色反带几分苍白。
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一步一步从楼梯走上去,步伐坚定,只是,脑袋许久未如此沉重过了。
又一步,走过了自己的房间,没作停留,迈向了更里面的她的房间。
他甚至是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她的房门,里面香香暖暖的,满溢着她的味道,像是某种清新的水果味,比如被烘干的橘子。
总之,他循着着香味的来源,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床前。
屋内开着暖气,她只盖着一条薄毯,她睡觉喜欢留一盏小夜灯。暖色的灯光下,一截雪白的手臂露出来挡住了半张脸,两条腿蜷在一起。
他想起年少时她捡过的一只小奶猫,她就是这样,蜷缩着,如同一只恬静的小猫,没什么安全感。
他将毯子掀开,一片春色跃然眼前,因为睡姿不雅,她的睡裙歪歪扭扭的卷到了腰部以上,白色的小内裤上还印着一只小猫咪,纤纤一段细腰就这么侧着,像是在勾引他,因为他很想试试两只手能不能就把它握住。
他也真这么做了,她嗯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那温热的触感令他觉得头更加重了,于是将头搁在上面,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