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晦气!&rdo;那个摔倒的人呸了一声。
见顾迟意看自己,那个摔倒的人瞪了他一眼,飞一样地跑开了。
顾迟意兀自往前走,此时,酒旗已经放下了,这就意味着这家酒肆今天没酒了。
由于天快黑了,城门也快关了,顾迟意便一路小跑跑到那家酒肆。酒肆的掌柜正好要关门,看到顾迟意的时候,他眼睛一亮:&ldo;顾小哥,你总算是来了,等你好久了。&rdo;
顾迟意深知这个掌柜的贪婪尿性,便面无表情道:&ldo;我来送酒。&rdo;
说着,他将背着的几坛酒重重地放在木桌上。
这些酒重得要命,可累坏顾迟意了。
掌柜却是皱起眉头来:&ldo;这么少!&rdo;
顾迟意瞟了他一眼,说:&ldo;酿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你还要酒的话,得再等上半个月左右。&rdo;
掌柜搓了搓手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ldo;不如,你将这方子卖给我,如何?&rdo;
顾迟意说:&ldo;你打算出多少钱?&rdo;
掌柜伸出一个手指头,顾迟意冷笑一声:&ldo;一千两银子?&rdo;
掌柜似是受惊吓到,声音陡然拔高:&ldo;不是一千两银子,是一百两银子,够吧?&rdo;
顾迟意摇摇头:&ldo;我还是喜欢每个月有进账。&rdo;
虽然眼前这个是个十岁的少年,可是掌柜的到底不敢太耍威风,因为他可见识过这个少年的心机手段。
&ldo;那就算了。&rdo;掌柜的咳嗽了一声,表情很是失望。
顾迟意将酒交给掌柜,约定下个月他还会再来,到时候结这个月的账。
说完后,没有任何客套,顾迟意转身就走了。跟这个掌柜,他实在是无话可说,那就保持利益关系吧!
掌柜看着远去的顾迟意身影,眼中露出饿狼般的贪婪光芒。
没了几坛子酒,顾迟意全身轻松起来了,他两手抓着背篓的两条背带,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刚刚在这一刻好城门要关了,他一路叫喊着朝城门冲去,眼看着城门在眼前合上。只差一步!他满心懊恼。
&ldo;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出去。&rdo;顾迟意试图跟守城士兵交涉。
城里的守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ldo;小哥,过了规定时间,城门必须关上,不能再开。这是我们职责所在,你还是在城里头客栈里歇脚一个晚上吧!&rdo;
说着,他们便挥了挥手,将他赶走。
看他们的架势,顾迟意明白他们大概是不会理睬自己的了。他有些懊恼地打算往城里头走,却听到了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声音:&ldo;顾兄弟?&rdo;
顾迟意微微一喜,抬头便看到温良玉从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顾迟意忙解释:&ldo;我有事逗留晚了,没想到城门关了,出不去唉!&rdo;
&ldo;不如随我的马车出去吧!&rdo;温良玉邀请道。
&ldo;这样子可以吗?&rdo;顾迟意满头问号。
他知道温良玉很有势力,可是有势力到这种地步了吗?
温良玉笑笑地说:&ldo;上来吧,还傻着做什么?&rdo;
顾迟意忙爬上了马车,进入车厢,坐在温良玉的对面。
看了看温良玉,只见他今天穿着一件绣有云纹的锦袍,这衣服衬得他更加的俊朗和贵气。反观顾迟意自己,一身打补丁的粗布,他的背篓还将车厢塞得满满的。在这个阶级森严的古代,这两种人能同坐一辆马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温良玉也不去在意顾迟意出身低下,跟他拉起了家常了。见顾迟意言辞间透露着博学,对什么都有自己独特的观点。他虽然出身粗鄙,但是言行举止间颇有读书人的风采。温良玉两眼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赏的意味,像是父亲看着儿子学有所成的高兴样子。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顾迟意有些好奇地偷偷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个侍卫,也就是车夫,给守城的官兵们看了什么,那群官兵很慡快地放了人。
顾迟意此时此刻跟温良玉正好聊起了周扒皮,他还惦记着被周扒皮抢走的那块玉佩。毕竟,他可是跟这具身体的便宜娘亲承诺过,要将玉佩找回来的。
可是,现如今周扒皮被抄了家,那些家产肯定是充公了。进入官府口袋的东西,想要它吐出来,那简直是做梦!
他只有求助于眼前这位看起来颇有势力的温良玉,看看他肯不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