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年头读书人聚会能玩的游戏很少,不外乎吟诗作对,要么便是踏青赏月。稍微带点娱乐性质的,也只有猜灯谜、投壶等。
至于斗鸡玩鸟之流,在读书人眼里是被瞧不起的。
没人选择反对。
王晔嫣看向吕方,“吕公子,你以为呢?”
吕方点头轻笑道:“我都行。”
坦荡!
他这随便的态度,落在王晔嫣和那几个姑娘眼中,又添了几分好感。
明明诗才无双,却也不坚持非要以诗为乐,这不是坦荡是什么?
又一波崇拜值悄然奉上。
吕方的崇拜值成功突破二十五万,凑够了点满观潮经第五层所需。
“那这回我先来吧!”
贺成材面带微笑,自告奋勇。
他从小就对猜灯谜颇有兴趣,在这方面也颇有自信。以前虽常常是和吕方这帮人厮混,但论猜灯谜,他觉得宁远县没有任何人会是自己对手。
吕方会藏拙,他也会。
众人都看向贺成材。
贺成材道:“既是抛砖引玉,那在下先来个简单的吧!春去也,花落无言,谜底打一字。”
“莫非是枯字?春属木,花落无言,这古字看起来倒像是一棵无花之木。”
当即有坐在贺成材旁边,穿青色长衫的书生道。只是神色有些不确定。
他姓赵,名修筠,在宁远县颇有才名。
大渝朝科举设有乡试、解试、会试、殿试四个级别,通过乡试者即为秀才。
秀才是一州府读书人中佼佼者,有见官不拜、免交粮、免徭役、免刑、戴方巾、递帖面官六大特权。
再往上为解试,中者即为举人。得会试之资格,不中者,可由郡府推荐,吏部审批,录取为官。
吕梁的这个县令就是在上一届荆南郡解试中名列前茅而得来的。
他会试落榜了。
赵修筠便是正儿八经的秀才。
虽说宁远县秀才加起来也有三十余人,但和赵修筠年纪相仿的仅有四人。可谓寥寥无几。
此时另几人也全部都在这。
王晔嫣算是把宁远县读书人中除去吕梁以外的佼佼者全部汇聚到这了。
而赵修筠又是这几人中最出类拔萃的。因为上回解试,他只以毫厘之差落榜。
论才学,同龄人中估计也就吕梁能说压他一头。
但是,贺成材却是摇头,“非也。”
众人或是皱眉,或是沉思。
按理说,刚刚赵修筠的解释也说得过去才对。
贺成材见众人露出这副模样,颇有些自得,看向吕方,“吕兄不妨试试?”
他想报刚刚吕方让他作诗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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